张磊被杨老头猛K了一顿后终于老实了几天,再也不兴什么妖蛾子了。心中明白,哄着一帮小孩是一回事,做的让长辈满意是另外的一回事。现在张磊渐渐的有了变成小小孩的倾向。这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张磊痛定思痛,再也不想这么过去了。穿越一次,不搞点惊天动地的事情都对不起自己。可是在这个相同封闭的小村庄里,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当年英国的工业革命是从纺织业开始发展起来的,改良纺车也是一个办法,要是能够直接发明蒸汽机就更好了,可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人只对种地有兴趣,一有钱就想当置地,不动产的影响流传的太过深远,从商是下等行业,不是走投无路很少人去搏一把的。想远了想远了,还是从纺车开始吧。这儿家家都有纺车,织出来的布堪比后世的牛仔帆布,有句古话说的好,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布的确是很厚实的找到纺车一看,张磊自己心中都有点泄气,一个木头架子立在那儿,一纺动,就吱吱呀呀的乱响。张磊对机械传动虽然也是学过一点,但书到用时方恨少呀,让他来改良这纺车,只感觉老虎吃天,无处下口。画下了草图,只好慢慢地来研究了。
张磊的纺车大计还没有进行到一半,长达一个半月的秋收活动就开始了。
每个人都是披星戴月地拼命干活,连私塾也停了,莫非这就是麦假的前身。
张磊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地里种这么多的杂粮了。第一是为了轮种或者是轮耕,可以保持地力。用后世的观点来看的话,每年都只种一种作物的话,土地里面的微量元素只供这一种作物,难免作物长势不好。不同的作物对微量元素的吸收也是不一样的。换一种作物就是新地了。第二呢,张磊感觉完全是为了错开农时,比如一块地里种小麦,另外的种棉花,棉花在小麦成熟之前,已经收过好几茬了,还有绿豆黄豆也是一样。豆子成熟之类,你不收割的话,很快就可以爆荚了,全都在地里了,收也收不上来了。人们常说金黄色的麦浪,那是因为古人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在麦子一成熟收割完。都是在麦子还没有熟的时候就开始收割,一直到麦子完全变熟了还没有收割完。比如这一大片地,有一家开始收的话,别的人家差不多也是在这里收割了。不然的话,有拾穗者就在收割完的地里,趁你一不小心的时候,剪下你的胜利果实就跑了,真是农民式的狡猾。
闲话少说,长达一个月的秋收终于完成了。各种谷物也收进了仓库,家家都吃上了新粮,人人脸上都盈着疲惫幸福的笑容,连平时打招呼都高声了三分。
张磊的收获也是不小,一小片的地种出了近百斤的番薯,村里人左量右量,计算这不知名的番薯的产量,心中不仅骇然,仅仅是一块生地,基本没有什么出产的贫地,亩产算下来也有一千六百斤左右。并且也平时也没有看到有人打理这些东西,还有不少的杂草旁生。看这一窝番薯,子母钩连,大如臂,小如拳,生吃到口中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并且前期的嫩叶还可以做菜食用,后期的叶梗经过霜打以后,看到张家还把把收集腌制,估计以后还可以当菜用。最后不要的老枝又拿去喂猪去了。这番薯一身完全是宝呀。仔细算一下的话,水肥跟上,日常多加打理,亩产两三千斤完全不是问题。
杨名世心中很是高兴,等到完全闲下来的时候,决定开一个宴席,酬劳一下辛苦了一秋的佃户们。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
这几天杨家杀鸡宰猪,里里外外忙成一片,个个喜气洋洋的。
太阳刚刚升起,村外面就传来了马蹄声,原来是县城里的人下来收一年的税来了。杨名世出面请所有的税务人员都到屋子里坐,同时命令庄上的壮劳力把粮食都给装在了车上。
“这些家伙每年过来都要大吃大喝一番,等他们吃完了才能轮到我们。”几个小家伙都心里不忿。对这些人完全没有一点好感。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把这些家伙喂饱了,在收粮上不是说是粮食不干,水份大,就是说色泽差,不符要求,吃好喝好了,一切都好办了。”张磊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些家伙们都是吃剩了才给我们,上次我妈给我捎回来了一只鸡,除了鸡腿鸡翅膀外,别的都还在,一点好东西也不给我们留。杨老爷办事也不地道。”
张磊无语,从席上撤下来的剩菜偷偷的拿回来自己吃还心有不满,真是无话可说。再说了,虽然收税的来了先摆下酒席,然后又给佃户们才吃,至少东家都自己人也不坏,现在还有人在背后心生不满。这杨家庄也算一大家子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下午的时候。收税的人也知道杨家庄的规矩,喝饱喝足了也是起身告辞,赶着马车就走了,剩下的人也赶紧准备开席,忙碌了一上午,早就是前胸贴后背了,也不多说,准备坐下就吃。
张磊们几个小孩胃口也不大,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也坐不住了,就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地从席上溜了出来,到村前集合一起玩了起来。剩下些大叔大伯级的人物斗酒喝酒,估计又要很晚才能收工了。
几个孩子才能村边不久,突然感觉地面有些震动,向远处一看,一缕细烟冲天而起,看样子一批马正在奔驰而来,直冲杨家庄。
莫非是马贼不成,张磊细细思量。赶紧打发一个小孩回去告诉村里面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一批马队赶到村外,啾的一声,马便人立而起,停了下来,显示了良好的控马技术。看其服饰,完全是官兵的样子。领头的也不发话,啪地一下抽了一下马鞭,旁边的一个人显然是为了拍马屁,大声地喝道:“快让你们的村长或族长出来说话!”
杨名世早点来到了村边,上前一揖道,“这位老爷,我就是这个村里的村长,不知道老爷前来有何贵干。今年的粮税我们上午才刚刚交完。”
马队领头的也不下马,就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喝道:“你就是村里的村长,见了我为何不拜。”
杨老头也不悚他:“这位老爷,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以见官不拜的,就算是县城里的县官老爷,我们也是平辈论交,平日里常有来往的。”
杨老头不动声色地点出了自己身后也不是没有实习的,先拉拉县官的威风再说。
领头的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你的功名只怕是从前明得来的吧。”后面的人也跟着凑趣地笑了起来。口风一变,声音里也透出来杀气,“从现在起,这个庄子里所有的地变成了皇上的地,这里要建起来一个皇家庄园。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我搬出去,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杨老头不同意了,这个村子自己也住了二三十年了,怎么说也有了感情,把庄子都看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完全是自己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说让就让。
“你们想要得到这些地,门都没有。”杨老头一个箭步就拦在了马前:“我也是有功名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感到眼前刀光一闪,杨老头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看到一个身子正直立着,却没有脑袋,大量的血正在猛烈地喷向天空,忽然明白是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村民都是些斗升小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个个都吓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其他人有样学样,不一会一个也不见了。张磊也拉都着小牛墨轩进到了自己的家里。并紧紧地看住了杨墨轩。
马队里有个变戏法一样地从身后拿出一个铜锣,一边敲一边在村里大声的吆喝:“各家各户听令了,限你们三天之内搬出去,不然的话,按强占皇家庄园算,格杀勿论。大家可要听仔细了。”一遍遍地在村里吆喝。
村里人一家家都把门关得死死的,还拿着东西把门顶着。突然,村里最大最好的房子门却打开了,只见里面冲出来几个人,趴在村边的杨老头尸体上就痛哭起来。
杨名世本来就是家里面的主心骨,家里的人一听这个噩耗,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却没有想到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杨名世的儿媳妇,杨墨轩的母亲婉约漂亮,刚出来的时候就被马队领头的看到了,顿时眼睛珠子都快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少妇看。旁边的人也不是瞎子,看到领头的人动意,一个个都出言夸奖起来。
“没想到这个小村里也有这么漂亮的少妇呀。”
“真是我见了心里让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了。”
“和我们的必和塔老爷凑一对就更好了。”
必和塔也哈哈大笑:“小兔崽子,胡说些什么呀。”说完却纵马上前。杨墨轩的母亲一听他们的话就感觉到不对,正想悄悄的回去,那必和塔却先一步上前,像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把她捉到了马上,搂在自己的怀里。那女子发出一声尖叫,不断的挣扎,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必和塔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捉猎物易如反掌。捉个女子有若无物,却突然大叫了一下,“你这个臭女人,居然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女子却是心怀死志,死死地咬住了不放松。必和塔气恼起来,刚放回去还沾着鲜血的大刀又抽了出来,狠狠地向怀里的人砍去,鲜血顿时喷了一身,看上去有若厉鬼。“杀,杀。把这一家给我杀干净,再给我点一把火,烧得不留一点灰烬。”
必和塔手下的一帮人个个都是杀人放火的好手,尽然有命令下来,一个个的都兴奋起来,双脚一磕,马儿就跑了起来,一个来回不到,杨家的人都躺在了血泊中。来到杨家大院前,抽出做酒席中还没有燃尽的柴火,一枝枝地向房子上扔去。不一会的就焰火朝天,整个村子里都浓烟滚滚,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救火。张磊回头看看杨墨轩,却不和他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必和塔部看到杨家的房子完全烧了起来,才满意的打马而去。临走之前又把三日限时搬走的命令又宣布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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