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杨同志的感觉便是:大戏里,犯人临处决前,着一件白色里衣,顶着那长长的头发,垂着一通转头摇头发,然后便是被人双手双脚高高一抬,斩立决!
有木有?
真的有!
小杨同志觉的,她现在就是被人架着去刑场前的那一幕。
泪,巨泪——
两分钟后,杨怡被三人架出了宿舍楼。
什么情况?
三缺一刚一放下她,小杨同志被眼前那庞然大物,只在传说中的电视剧里看到过的庞然大物给惊到目瞪口呆了。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一眨巴眼,再狠狠的双手一揉,睁开。
庞然大物依旧存在。
哦哦……
不是眼花,也不是幻看。而是真的。
传说中的坦克就这么真真切切的立在她的面前。
可是……可是……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小杨同志大脑凌乱,神经错乱了。
且,庞然大物边上整整齐齐的立着两排清一色纯白色海军服的战士,见着她一出宿舍楼,对着她整齐一致的行起军礼,洪响而又整齐的声音响起:“嫂子好!”
呃……
大脑凌乱,神经错乱的杨怡再一次的眼花瞭乱,舌头打结了。
她……该如何回答他们?
那什么,首长检阅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那她现在是不是该回:同志们好——
呃……
杨怡浑身打了个寒颤,貌似她木有这个资格,也木有这个胆量说。
切切实实的,她被眼前这阵势给吓到了,而且吓的不轻。
她……可以转身就跑么?
心中油然升起这个念头。
但是……
念头刚起,还未来的及转,只见三缺一对着眼前那一排整齐的毕恭毕敬的战士一使眼神。
“啊——”小杨同志一声惊叫,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然被放到了坦克顶上。
晨风凉凉,心儿战战,胆儿颤颤,冷汗下下——
她——再一次成为了众人举目的焦点,穿着骑马装,坐在坦克上。
哦,妈妈咪呀,谁能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是群众的异类有木有?
坦克缓缓开动,前面开路。后面两排战士齐步跟上,那叫一个阵容强大。
坦克上的杨怡冷汗下的更大更猛了。
呜……
康师傅,你在哪啊?
你老婆就要被人卖了啊,你可知知知知知?
柳柳,你在哪啊?
老姐想见你最后一面啊啊啊啊!
坦克继续朝不知名的方向而去,杨怡继续一动不动的端坐在上面。
怕,真的怕。
生怕一个轻动,滚下,那指不定她就成车轱辘下的那一片光荣了。
扭着她那硬邦邦的比之之前那石膏硬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脖子,对着下面那鹤立鸡群的三缺一,很机械的问道:“三位嫂子,现在能告诉小的在下我了吗?我们这是要去吧?你们这是打算要将我卖哪去?”
但是,很显然的,坦克声盖过了她的机械声,三缺一根本就木有一人能听到她说的话。
杨怡再一度飙泪——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来了,她宁愿窝在家里那软软的沙发上,吹着空调,捧着手提,啃啃资料,做做试卷。哦,现在这种天气,应该都不用天空调了。
她这是犯哪门子的孽,遭哪门子的罪,在这里来受罪。
柳柳,我恨你你你你!
哎——可怜的杨柳啊,这又是犯哪门子的孽,就这么被小杨同志给恨的咬牙切齿了。
躺着中枪就是现在的杨柳了。
海训场,沙滩上。
清一色的纯白色海军服,整齐列成几排,严整以待。
东方,朝阳升起,晨起的阳光暧暧的照射在那海面上,印出一层暧暧不刺眼的朝红。
海鸥滑翔,朝着那浅红色的朝阳飞去。
海风吹过,海面波光鳞鳞,海水漫过沙滩而又退回。
一面五星红旗迎风而立,旗帜随风飘扬。
红色的旗,白色的军装,初升的太阳,暧暧的阳光,无边的大海,滑翔的海鸥,好一副如画一般的景色。
康桥亦是一身纯白色的海军服,白色的大檐帽,高大挺拨的身姿,虽然一脸肃穆却是透着淡淡的浅笑。
站在那排排而立的海员面前,虽然一是致的白色军装,却是光环四身。
朝阳的光每将他那肩章上的两颗星照射的如此耀眼,光芒万丈,是如此的非凡绝伦,吸引人眼球。
此刻,康桥的脸上微显的有些焦虑,双眸时不时的望向某个方向,那里有他今天要等待的女人。
身边站着一身草绿色军装的杨柳,在一群白色军装中,鹤立鸡群一般的突出。
对着康桥立正,一行军礼,严肃的声音响起:“报告首长。”
正略带焦虑的望着某一个方向的康桥,乍这么一听杨柳的声音,猛的小吃一惊。
但是康桥总归是康桥,就是有那么小吃一惊,却也一点也没有脸上表现出来,对着杨柳正色道:“说。”
见着康桥这装的相当可爱的样子,杨柳抿唇浅笑,恢复杨柳本性:“我说姐夫,你不用这么焦虑的,我姐现在已经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的。放心,一会就该飞到你怀里了。那么多人盯着呢,放心,我姐飞不了。”
康桥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不远处,那庞大的坦克缓慢而来。坦克上女人端坐着,一动不动。
视线被那抹娇小的女人吸去。
杨柳再一拍康桥的肩膀:“看吧,不这飞来了嘛。我姐这辈子都飞不出你的手掌心的,首长同志。再说了,不还有我这个坚强的后盾嘛。”那叫一脸哥俩好的样子。
看着远处那坐在坦克上的杨怡,杨柳的眼中不禁露出一抹欣慰与高兴。
她家首长同志真是有心啊,竟然给老姐整出这么一个别出心载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