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冉老大炸毛了!
那簇愤怒的火苗熊熊燃烧,将他从头到脚烧了个彻底。
他何曾如此这般难堪过?这要是被人知道,他让一个男人给强了,他以后还有脸见人?
倏的!
冉曦一个用力,欲将那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扯掉,以及那还贴在他的双唇上,正十分享受一般的辗转反侧的唇直接给砍了。
但是,却是让他很失望的是,杨柳中尉那盘着他脖颈的双手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用力而有所松动,那吸啜着他双唇的朱唇更是得寸进尺的加深一尺度,甚至那已然软绵绵的身子还往他的身上有力无力却又似挑逗一般的撩拨着。
当杨柳那软绵绵的身躯蹭上他那硬挺的胸膛,那两抹独属于女人的柔软轻轻的碰触着他时,他才猛然的发现,这个他所谓的男人,其实并非和他同性。她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女人,而且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很显然的是一个被人下了药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的女人。
娇艳欲滴的红唇依旧在他那神圣的领地上侵犯着,甚至乎她那盘着他脖颈的双手有些笨拙的一手拉着他的衣领,一手扯着自己的衣服。那白里透红的双颊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诱惑,让他有一种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抹渴望。
大腿也开始有些不安份的磨蹭着他的大腿,欲将他往房内推去。
冉曦一把揪住杨柳,将她与自己拉离开来。然而,就在被拉离开的那一刻,杨柳觉的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被抽离了一般,很不舒服。
扑朔迷离的双眸含着若隐若现的欲望,起伏不定的呼吸喷出那灼热的火源直飘向冉曦的脸宠。
“你被人下药?”沉着的双眸直直的附视着那有些神智不清的女人。
显然的,此刻杨柳的大脑已经混浊了,虽然她自己也知道是被人下药了,虽然她隐约的也能听到这个男人在和她说话。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反应,此刻,她唯一有所感觉的就是她浑身燥热,她想脱了身上的衣服,她想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心里如是想着,手也就跟着行动了。
作为一个军人,而且还是手身不错的军人,杨柳同志仅那么用了七成的力气,只听“咚”一声,两人纷纷跌倒在地。
而后便又是“咔”的一声,房间门再一度的合上了。
“嘶……嘶……”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传来。
当东方泛起第一缕鱼肚白,当挂在墙壁上那个时针和分针以及十二个点数都镶着闪闪发亮的钻石的挂钟,时针和分钟指向四点半时。杨柳同志生物钟响起,也就习惯性的醒了。
自从上军校想,杨柳就一直保持着这良好的习惯,四点半那就一定是习惯性的睁眼,五点那就一定要出门五公里长跑。
掀开床单,起床准备进洗手洗漱然后换衣服出门长跑。
然……
神马情况?
飕凉的感觉袭遍全身,低头……
杨柳石化了!
浑身上下未着寸缕不说,她的腰侧间那一块一块青青紫紫的淤痕。腰酸背痛腿发软。
转头,一个男人与她一样不着寸缕正趴睡在那若大的圆形大软床上,康单上那一团殷红以及那一块一块的虽然干了却是依旧如此明显的渍块。
地上,那撕碎扔了一地的衣服。
神马情况?
她这是……被人强了?
可是……有这么激烈么?激烈到把衣服撕的如此稀巴烂?
就连她的军装,都撕得背是背,袖子是袖子?
哦——
杨柳同志垂泪无语。
倏的!
大脑一片凌乱的杨柳突然之间开窍了,昨晚的一幕一幕如幻灯片一样,一张接着一张的在她那暂时短路的大脑里播过。
原来……
不是她被人强了,而是她很果断的把人给强了。
那么是不是说,其实之前她没有被那变态的银面男给强了?而她却是把人老二给废了?
兄弟,对不住了,姐把你给强了实属于无奈之举。江湖救急,江湖救急。反正你也不吃亏的,好歹姑娘这也是第一次。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民解放军把人民给强了,那多多少少在杨柳那十分正人君子的思想里,还是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内疚的。
好吧,好吧,为了不给人民解放军丢脸抹黑。嗯,唯今之计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是一看地主那撕的完全不成样的军装,杨柳同志飙泪了。
抚额巨悔啊。
杨柳,你强人就强人嘛,干嘛这么粗鲁的把衣服也给撕了呢?你撕衣服就撕衣服嘛,你撕了那兄弟的衣服就行了么,干嘛把自己个的衣服也撕了呢?
这下好了,你怎么出门,难不成你还穿着这破衫烂缕出门啊!
你脑子锈逗了吧。
双眸定格在侧前方那个若大的衣柜上。
兄弟,江湖救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借用你的衣服了。如果下次有缘,姐再还你衣服吧。
悄悄的,杨柳同志穿着冉曦的衬衫,自己的军裤以及军靴,无声无息的走了。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了。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哦,不。杨柳同志带走了冉老大的一件衣服,还有那从来没有被人玷污过的两片纯洁领地。
冉曦醒来的时候,很显然的身边的床侧是空的,除了那白色的床单上留下的一抹殷红之外,唯只有桌上摆着一张便签以及那撕了一地的衣服碎片。
当冉曦看清楚放在桌上那便签纸上写着的字时,黑脸了。
只见白纸黑字,龙飞凤舞:江湖救急,有怪莫怪,下次还你。
下次还?
怎么还?
冉老大那黑着的脸更臭了,这种事情还能还的?
老大,其实是你误会了人家了好不好。人杨柳指是的借你的衣服,可是你却……
丫头,你给我记住了!
冉老大发怒了!
然而却在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那朵盛开的梅花时,眸中闪过一抹不明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