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站在季晓惠办公室里宽敞的落地窗前，现在的问题是，她必须搞清楚地下钱庄是靠什么运营的？
“洛小姐？”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飘来，洛可可警觉地回过头去。正在门口的是一个40岁出头，头发却微白的男子，瘦长的个子，背有些不健康的佝偻着。洛可可挥手让他进来的时候发现他走路的时候左脚有些跛。
“您是现在钱庄的主管？”洛可可探寻的搜索他身上的影迹，指甲很干净，牙齿很白，眼球有些浑浊，上衣有些陈旧但很挺括，看得出是一个注重生活细节的人，应该不抽烟，偶尔喝酒，这个年纪能在早晨7点和晚上9点之间呆在办公室，除了说明是个工作狂外还很可能是王老五。
“不。我是会计部的员工。从经理休假后已经有几家公司上门讨债了。我找过雷先生，他给了我你的电话。”
“原来是你。”洛可可笑了笑，直接简洁的说话模式，和电话里那个声音完全吻合，而且他是钱庄的老员工，知道老头子的事情应该也不少。“你刚才说，上门讨债，我们欠人钱吗?”
“也不算。是每个月的基本流账。我们会派人收钱，然后付给上家。现在没人去收钱，自然付不出。”
“那为什么不去收？”
对方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显然是洛可可年轻不懂行规。“洛小姐，这里面的问题有些复杂。哪些人能收哪些人不能收，本来都是由季先生或雷先生直接下达名单的，然后由专门部门负责，我们只负责现金流动。但现在，那个部门好像私自解散了。而且经理不在，哪些人的钱要付哪些人的钱要拖，也不是我们决定的。”
“什么！”听完洛可可转述那名老会计的话，季玄当即跳了起来，“老头子玩什么啊？还有那个斌叔，这个时候居然放假？”
季幽放下手中的曼谷7日游手册，“洛姐，这么说来，就算我们要接手，老头子也完全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喽？”
“嗯。好像是这样。”洛可可这下真的摸不着头脑了，原本以为老头子突然玩失踪就是为了逼三个孙子回来接管一下他的生意，但现在看来他从来没有让孙子继承事业的打算，他让他们学的东西和讨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