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四个丫头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十地森罗,惨剧继续上演……
“现在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换你姐妹表演。”凌天英俊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他之所以搞出这些东西,一是好玩,二是含笑的勇敢深深地打动了他。
这是个尚勇斗狠的时代,对于勇敢的欣赏深入每个人的骨髓……凌天还没有见过象含笑这么可爱又这么勇敢的女孩子,这,已经打破了他对女性的所有印象!
含笑没有选择,无忧也没有再度拦她……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不掉的!
含笑只不过穿着一件普通的丫环衣裳,容貌虽然清秀,但比解语、舒眉还稍有逊色,不过现在的她……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勇敢、坚定、神圣!
凌天的眸子深深的锁住她的,两个人对视……凌天仍在笑,那天真不染世尘的眸子,却让含笑心寒到了极处:“上来!”
含笑爬到那张不知虐待过多少人的桌子上,突然感到孤立无援。她本能地直视着凌天的眼,乍看似勇敢……其实内心里,却另有一个无助的自己却躲在某个角落开始哭泣,害怕地发抖……
“脱。”凌天微笑,美丽的脸,好听的声音,恐怖的命令!
周围大概有三十到四十名男人,全部目光烈烈盯着含笑,含笑的目光仍不住调向那条狗,那狗仍在发狂的撞击那位大约已经死去的人……含笑开始发抖……凌天让她知道,即使是一名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是有很多可怕的东西。
含笑的手摸索着胸前的带子,头晕得历害,手发着抖,无力地双腿甚至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在桌子上剧烈的摇晃起来……
凌天看着她,笑容变冷,有些不耐烦之色在他眼中掠过……连他自己都惊讶,他居然变得这么有耐心……看一个不算特别美的女孩子用这么慢的速度脱衣服!
无忧轻轻移动脚步步,走上前去。在凌天冷然的目光里举起手,触碰含笑的手。她平静地对凌天陈述:“她失血太多了,虽然她是如此勇敢而甜蜜!可谁流得那么多血都受不住的。”
凌天将目光调到无忧脸上,无语……
“这么勇敢而甜蜜的纯洁女孩子世所罕见,公子若是在她状态不佳的情况下随便弄残了她,岂不可惜。”无忧一字一句的说。
“依你所言……?”凌天嘴边挂一冷笑。
“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本公子现在岂不是很无聊?”凌天话很轻挑。
“如若公子不弃,无忧可以替她侍候公子。”
……凌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无忧爬上桌子,扶持着含笑坐下来。含笑想说什么,只是滴出泪来……她也觉得自己的勇敢,好似,用完了!她从来还不知道有这么惨的地方,和这儿相比,以前她是生活在幸福之中了。
柳轻尘四侍女是襄安王让人精挑细选的。无忧一直是其中最平常的一名,她文不如舒眉,武不如含笑,貌不如解语,但她的沉着镇定在最危险的一刻才表露无遗。
无忧开始解衣,她知道自己将无法避免受到强暴,不确定的只是,强暴她的对象是披着人皮的凌天,还是直接披着兽皮的狗!
现在她是完全明白舒眉的苦心,舒眉太冰雪聪明了,看出来小姐对于自己身世的糊涂,故意歪曲事实,是想让小姐带四人离开襄安王府,去无为。只是昨夜的一番谋划,还是欠缺了后手。舒眉的聪明只在诗词歌赋上,说起诡计,她,还差的太多。
当然她们四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情,愈是跟柳轻尘时间长,愈不忍见冰清玉洁,天人一般的小姐也坠入这****共生的地狱!
唉,只是舒眉一向心细,这一次还是短见了,宫里面难道就是太平盛世吗,放眼无为,当今天下,哪里不是如此!
无忧边想着,手里轻轻地动作……
衣服滑下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出奇的寒冷!不需凌天吩咐,无忧开始脱第二件……
她的动作很慢很美,手平稳坚定,她在让精神正慢慢抽离肉体的感觉……这是她多年受虐的经验,因为接下来,她要承受更恐怖的东西,而且她只能冷静的承受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面前这个披着孩子外衣的魔鬼高兴!
可是,再慢,衣服总有脱完的时候,无忧站在桌子上,全身上下,只戴着一串黑色的念珠……
狗突然狂吠起来,铜铃大的狗眼直盯着无忧……
凌天突然又笑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觉得他天真了:“你知道,你并不美!”
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含笑:“她打动我,是因为她象你所说的既勇敢又甜美,而你……哼,”他的冷笑让人发寒到骨头深处,“到我这里的女人企图用肉体打动我的不计其数!”
无忧不语,表情仍是平静无波。
“那个蛮儿是府内出名的美人吧,她到这里来也和你一样主动要求与我欢好,当时我确实也动了性,所以便宜了她,只咬断了她的舌头,这可是从我这里走出去最完好的人了。”
凌天上上下下打量无忧,不屑地说:“而你,这种货色,只不过配喂我的狗。”说完一阵狂笑,周围的汉子一齐狂笑……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都在狂笑中,这里,比最疯狂的地狱还要恐怖。
无忧在狂笑声中移动了二步,她轻轻跳下了桌子,含笑拉住了她,摇头……泪如雨下……她忍不了了……她是人类,而这里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死了的好!好过这样受虐!
无忧挣脱了,她虽然一丝不挂,但仍然仪态从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你很勇敢,你很了不起,你如果能一声不响的忍下来,就一定能救得了姐妹,而且你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了。要是没有舒眉搭救,自己和娘亲本来的日子比死也好不了多少,为了她,也一定要忍下来,反正我早已经受惯了这些一件比一件更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