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尘的激情终于令襄安王凌霄的身体里一压再压的****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一瞬间让他变成了一个气势强硬的掠夺者。
“朝歌……朝歌……爱我……”她肆泪横流的哭道。
他放开口中的猎物,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泪眼朦胧,没有发现他眼中的浓得溺死人的爱意和痛楚,爱得多深,痛苦就有多深。
襄安王凌霄默默看着她因****而变得越发娇艳的面庞,她闭着眼,贝齿轻咬下唇,似乎承受不了他如此热情的侵袭。少顷,半睁迷离的双眼对着他似羞似喜的微笑,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面庞:“朝歌……朝歌……我好爱你。”
襄安王凌霄环着她的手臂不由得抖动了一下,似乎被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一般。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的,似乎手下的是珍贵的细瓷,不敢碰、不忍碰……
先是如远山、如秋水一般的眉眼,然后是小巧而挺直的鼻梁,然后是她嫣红柔嫩的双唇,他的手在她的脸上一一滑过,最后停留在她的口鼻之间。
那张脸皱了起来,似乎不高兴他的恶作剧,脸轻轻摆动,想摆脱他的手,柳轻尘现在急需氧气,可是襄安王凌霄的手不仅没有离开,反倒捂得更紧了一些……
好难过,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柳轻尘的脸憋的发红,抬起两只手想把最爱的人的手拨开,她的人猛然从迷醉中惊醒,两只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襄安王凌霄,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可是襄安王凌霄依旧侧着身不看她,而他的手依旧如同铁钳一样钳住她的口鼻,全然不管她在手忙脚乱的挣扎不停……
他是要做什么?由刚才的深情一转眼变成如此冷酷……
身边的人兀自挣扎不休,襄安王凌霄倦极累极的闭着眼,任凭她在他的手上臂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渐渐的,身边的挣扎越来越轻,渐渐不动了……他移开手,却不敢回头看……
他始终没有回头,他不敢面对那一双眼,他知道那是一双充满惊骇和绝望的眼。
良久他抬起手抚到她的脸上,轻轻的从额头向下拂去,将一双不肯瞑目的眼合上……
他痛苦的闭上眼……然后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般的虚脱无力,身体俯在她的身上……
轻尘,轻尘,不应该让我爱你,不该强求肉体的欢爱,这愉悦到极致的快感,一经尝过,又怎么能轻易让给别人……
你不了解我……我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把你献出去。我是多爱你,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别人的妃子。我花了多少力气克制自己心头的****,你不了解……
我的爱,你永远也不会了解……
平静的无为集市上风烟云起,隐隐地听到一阵马蹄声。
一辆四驾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怒马狂飙,惊得道路两边行人纷纷躲避不及。这可是太后的凤銮。
正巧迎面来了礼王的车,礼王是皇帝的堂伯,年已六十,白发长须,为人端正,非常讲究礼仪,很受一干大臣的爱戴。
远远见到凤銮,礼王立刻吩咐停车,自己下了车,恭敬地在路侧按规矩行礼。
审义其正驾着太后的凤銮急驶在大道上,他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报告太后。见了礼王,也没时间下车解释,就急急地点了下头,一路飞过。
礼王一见车内并无太后,只有个小小的审义其,而且他还如此倨傲,当场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过去的马车,抖动不已,不时,身子一歪,大概是突发性脑中风,突然倒下。
旁边有人惊叫:“不得了了,礼王被审义其气晕了。”
这正是有人早已对审义其的骄奢淫逸怀恨已久。借题发挥罢了。
这一时,市集里闹得乱七八糟,群情激奋,那边审义其还一心指着这个好情报在太后那里讨赏呢。他哪里知道,自己已铸成大错。
命运有一条无线的绳索,一端挂在我们的脖子上,另一端在谁手里,只有事后才知道。
柳轻尘,要恨就恨吧,我不祈求你的谅解,因为我自己也不会谅解自己。
我突然发现我根本无法将你送给别人,我不能想象你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摸样。我原以为我能放弃你,现在才知道放弃你比放弃这个世界更难。但我也无力保护你,最终你还是会遭人染指。
现在好了,就这样静静的睡吧,不会有人打搅你了,轻尘,你就永远的住在我心中吧。没有人能将你夺去,你的魂魄已和我的连在一起,她们至多能得到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他终于回过头看着她如同熟睡的容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嘴角有血溢出。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血,碾了碾,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然后他好像被自己的眼泪吓到,赶紧用手将脸捂住,然后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只手……就是这只手……
他身体微微地颤抖,莫可名状的痛楚,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让他无可纾解。他在这个满是血腥的尘世行走了三十年,甚至在他父亲的十地森罗呆了近十年,他的心早以练的可比铁石,可是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痛,这么痛?
无法再面对这一切,襄安王冲出外室,大叫一声:“拿酒来!”
有人送上一坛酒,他拍开泥封,直接对着嘴喝……
一口一口,又呛又辣,把所有的痛苦都咽下……
醉了好,醉了就睡,睡醒了,一切痛苦就会成为过去了!
天明了。
舒眉领着无忧前来服侍王妃起床。门虚掩着,这个时候王爷应该早就上朝去了,而王妃对她们一向纵容,所以舒眉也不过在门口象征性的请了一下安:“王妃,奴婢前来侍候王妃梳洗。”
没有回应。
舒眉和无忧对视了一下,又扬声道:“王妃,奴婢可以进来吗?”
还是没有回应。
舒眉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王妃一般应该醒来了,而且王爷昨天让她们给王妃收拾东西,说王妃今日要远行,怎么王妃到现在还没起,莫不是病了?她用手轻轻推了一下虚掩的门,门动了一下,舒眉从半开的门缝看见柳轻尘赤身裸体的躺在满是狼藉的床上,下体还有着可疑的红红白白的东西。舒眉飞红着脸,快速退到一边,眼神闪烁的看着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