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凝视着那个凄然飞纵下去的身影,心窒息的感觉不断的加剧。
脸上有着湿湿的感觉,抬手轻轻的一擦,原来连自己也没有发现我的脸上已经湿了一大片,颊边早已满是泪水。
或许是这几年来,因为银残封印了我的记忆,因为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水梓圩这个名字,甚至包括这个人都已经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从他消失的那一刻,他就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然而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景。
“圩,圩……”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很久的名字。一直以来,不管是他的出现,还是他的消失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他这个人就像在我的生命中凭空出现了般。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那个男人跳下崖时的嫣然一笑,不断的像叠影般不断的旋转重复着,脚下毫无意识的步子慢慢的向前走着。
只是没走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混沌,模糊,意识从自己的脑子里抽离。但我脑子里却不断的围绕着那个男人决绝的笑容,和那张和水梓圩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脸。
我心底那酸楚窒息的感觉也在不断的加剧,痛的让我无法喘息。
终于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那剧烈的挣扎,身子软软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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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我已经在一个似乎被人废弃了很久的小茅屋里。
这个小茅屋看上去破破旧旧的,但是显然一看就知道屋子是被人精心的料理过了。整个小茅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就连说话的人也没有。
甚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
自从那天之后,我仿佛被打入了冷宫,苍廉就把我送进了这间宫里一间不知名的小屋里。大概这里就是苍廉嘴里说的那个蕙儿和银残的小屋吧。可是这里是他们的小屋,不是我的,我要的只是自由。
我在这里几乎与外界隔绝了,没有外界的消息,没有无痕的消息,更没有银残的消息。
而我的头痛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没有原来痛的那么剧烈了,也没有原来那么频繁了。从原本的每天剧烈的折磨我几次,到现在几乎感觉不到头痛的感觉了。我不知道是自己对已经麻木了,还是那毒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深的连痛楚也感觉不到了。
我每天除了摆弄屋子外面的那些花草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就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不过饮食起居每天都会有人来伺候,但是来伺候的人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被下了命令不能与我攀谈,还是他们天生是哑巴,他们从来不说话。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现在的我练就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自言自语,,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自己和自己说话。我想大概过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精神分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