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头看了几次,可是身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有些自嘲的笑着,笑自己的异想天开,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其实,我心里是开心的,这个皇宫困了我那么久,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束缚了我一年多的地狱。
“走吧!”我心情雀跃的挎着帷洛的手臂朝着前面走去。
“冉嫣儿你将是我帷洛唯一的妻!”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帷洛那些让人觉得突兀的情话又来了,实在让我忍不住翻白眼。
可是,没等我把自己嘴里的话说出来,那一声威严苍老的呼唤让我赫然的抬头。
“王爷,久违了,您真是稀客啊?在宫门口居然能看见您的身影。”说话的人从和我们擦身而过的马车里下来。
刚刚从我身边经过的马车我原本没有注意,可是,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他就是我这个身体主人的父亲,那个口口声声叫着自己贱人的父亲啊。
“相爷,我们可真是很久不见了!”帷洛轻笑的看着冉霖,淡淡的说着。
我沉默的站在帷洛的身后,我不清楚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认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注意到我。但是他现在对我来说就连一个陌生人也不如,就像两个一个毫无交集的人。
“王爷,冉某家的大门可是永远为你开着的,只是这么多年,冉某才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冉霖蹙着长满了皱纹的眉头,手里摇动着那把尺扇。
帷洛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着,可眼底却有着旁人无法看懂的防备。
冉霖在说话之际,眼睛打量着我,犀利的双眸冷冷的看着我的手挽着帷洛,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王爷,这位是?”冉霖看着我,惊讶的问着,眼底却是浓浓的不屑。
帷洛揽着我,坦然的看着他:“她就是我刚刚同王兄要来的王妃!是不是和蕙儿长的很像!”他的话让我的身子一震。
从我认识银残,认识苍廉,一直都有一个叫蕙儿的纠缠在我们三个之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叫蕙儿的女子却一定是银残和苍廉之间的屏障。
冉霖打量着我,脸上闪过惊异。手里的尺扇停止了摇动。
我安静的呆在帷洛的身旁,任凭这两个男人打量着,心底却燃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有种置身阴谋的感觉。
“是很像,只不过蕙儿的眉宇间永远不会有她那般的冷漠和倔强!”冉霖叹息着,脸上挂着忧伤。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此时的忧伤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是他最卑劣的一面我却已经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