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会的。”叶舞道。
于是江枫离开。
叶舞走回大牢深处,坐在一堆稻草之上,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的的倦怠,人生的故事,原是不断上演,人生也因为故事而精彩纷呈。可故事,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必竟人的心力精神有限,似这样不断地继续下去,何时才是个终结,才可以——平平淡淡地生活?
接下来的两三天,府衙的人一直在调查江夫人被杀这一案,只是他们所搜集到的材料和证据,对叶舞越来越不利,据说已经有江府的下人证明,曾在半夜看到叶舞经过江夫人的门外,当叶舞被押到堂上与人对质,叶舞说自己只是半夜睡不着,去厨房为云儿烧水时,衙门里的人将云儿传了上来。
“云儿,江夫人被杀那天晚上,我为你烧过热水,你还记得吗?”叶舞当着众人的面问云儿。
没想到云儿冷冷地道:“姐姐胡说什么,那晚我很困,早早便睡下了,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劳烦姐姐为我烧水,若是姐姐一时大怒,云儿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云儿!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叶舞的眉头悄悄一皱,她沉声道:“云儿是真的忘了么?也许,你只是想让叶舞死,可为什么,你不把匕首直接刺入叶舞的心口,而要去间接地害死一个人?”
“你疯了!”云儿厉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
她猛地扭头,望着堂上道:“大人!要说的话,我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我那晚根本没有见过叶姐姐,更勿提让她为我烧水,请大人明鉴,云儿很怕,再这样问下去,姐姐会血口喷人,请大人允许我告退。”
“好,让她画押退下。”大人吩咐手下。
云儿画了押,退了出去。
刚走到衙门口,在那里观看的清清突然冲过来,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将她的头打低下去,等到再抬起头来,嘴角已沁出血迹。
“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女子,叶舞哪儿得罪你了,竟然这样害她!”清清厉声道:“莫以为现在你可以安全地离开衙门,你犯在我清清的手里,会让你求死不能!”
她还想再扑上来教训一下云儿,人已被衙们的捕快死死抓住。
云儿伸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