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疑惑非但未减,反而更加深重。
暗暗思忖,她进入房间,取来披风,只一忽忽的事。如果这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动作怎能如此快捷。而且刚才取蜡烛,取熏香,都是随手掂来,根本没有思索寻找,显然她对这儿十分熟捻。她在这个房间里,分明就是主人的姿态,似乎房间里的东西,就该由她随意使用。
熠瞳带着疑惑细细打量着房间。
眼睛却渐渐的有些模糊。身上好象被掏空了似的,没有一丝力气。刚才吃下去的解药只是暂时压制住毒性,使他不至立刻毒发身亡,但是毒性根本没有减轻,也没能逼出体外。
难道他大限将至了吗?诺颜该怎么办?他怎能让她为他伤心,怎能当真让她陪他一道死。
熠瞳闭上眼睛,眼前却闪现出他与诺颜相识以来的各个片段。它们就那么纷纷纭纭的挤到他面前,清晰明白地告诉他,他太任性了,他带给她数不清的痛苦,而快乐却是那样少。他不能再让她痛苦了。
“原谅我,诺颜。”熠瞳自语道,“我只能这么做。”
诺颜一路飞奔赶回甘泉宫,从窗口进去。刚关好窗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凝霜在门外悄声唤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诺颜喘匀了气,来到门后,隔着门对凝霜说:“皇上说了,今日不早朝,你去告诉韩公公。”
瞧了瞧身上的衣服,又皱又脏,于是去衣橱中找了套衣裙换上,这才走到外间,回身关上房门,在莹露的服侍下洗漱。
凝霜很快传完话进来,见只有诺颜一人,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请示道:“娘娘,要奴婢进去服侍皇上吗?”
诺颜向来待她如姐妹一般,平时没有外人的时候,都让她自称我。但这时有众多的宫女在侧,皇上又在里面,凝霜便依礼改称奴婢。
诺颜答道:“我来就好。”
接过洗漱用品进去。过一会又将早餐也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