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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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濮阳瑾送亲出城

第121章 濮阳瑾送亲出城

“娘娘,奴婢刚才听你说太子妃欲将你推开风口浪尖上去,不知所谓何事?”

李嬷嬷音落,仿佛在同一时间将萧后方压制下去的怒火重新点燃。难怪李嬷嬷不知情,虽然她人在东宫,却去秋芙宫那里去转游了,“太子妃让人给凤凰郡主送了份厚礼陪罪,还招摇过市,弄个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她分明就是在召告天下,说她有多么的宽宏大亮,她要用她以德抱怨的姿态来彰显本宫的阴险不贤,她不止想影响本宫在众朝臣心里的地位,更想影响本宫在天下人面前的威严。她是吃准了本宫如今不敢与天下为敌,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她预想得一点儿都没错,她的目的得逞了,本宫目今的确是有苦难言,不过本宫的一世英明岂会败在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手上,等着吧,本宫会让你楚清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嬷嬷看着几近疯狂的萧后,沉默着回想那躺在病榻上要死不活的太子妃,如此一个小女子,如此一副残躯,她竟何德何能能让皇后为之附出那么大的心计防备与对付?人不可貌相,此话用在太子妃身上,则最为贴切不过了。

这几日楚清清似个木偶,休息与吃药成为生活日的主要部份。她没时间矫情,她要活着就得有个好的身体。在她勉强可以在庭院中站一会儿时,筱筱引着楚峰迈步进了梧惠宫。

当见到父亲一头白发更胜从前,楚清清心底的难过再也抑制不止,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父亲给她安慰和鼓励,而她除了落泪之外,根本不知如何表达满腔激动的情绪,只因她并非真正的楚清清。见到楚峰会哭,完全是因愧疚和勾起她想念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让她在楚峰面前放松下来,这一松懈,崩溃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殿中落坐后,她从父亲口中得到了外间濮阳瑾闭口不言的情势,很好,一切都向着她所要看到的方向发展。然而却又不能提妨,毕竟萧后等人又岂会是软柿子。

“老爷,喝茶。”筱筱欢喜的递上一杯茶送到楚峰手里。

楚峰抬头看了一眼筱筱,说道:“筱筱,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小姐在这宫里比不得在家,你得多费些心思替我好好照顾她。”

老爷这样客气,好叫筱筱不好意,“老爷那里话,奴婢照顾小姐是天经地义的,您这样说奴婢可怎么受得起。”

楚清清看着这对真正意义上的主仆,笑道:“好了,你们俩就别客气了,总亏都是我的不是,害爹担心,又害筱筱操心。”

“小姐……”筱筱无奈的轻唤,怎么还停不下来了,再说下去还要不要她活呀。

楚清清心知筱筱害臊了,连示意她下去。

“看到你精神恢复得不可,为父也就放心些。”筱筱离去后,楚峰呷了口气,神色却携了些遗憾与不舍,“只可惜了,我那未见过面的孙儿,唉。”

楚清清闻言,心头又是一紧,想到濮阳瑾安慰她的话,“爹别叹气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看着女儿,楚峰何曾不知此乃安慰?一想到萧后将他的孙儿打得滑了胎,楚峰便痛心愤慨不已。“说得对,孩子以后会有的。”

“爹,不说这个了。”赶紧转换话题,否则楚清清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情会一直悲伤下去,“如今的情势于太子很有利,不知爹可有何良策将萧后及其党羽一举歼灭?”

她何以如此心急?然又想到她的身子,便也一切释然,“清儿,你如今不该操心这些事情。”

“爹。”楚清清叹息轻唤,“相信你也清楚女儿何以着急?自从入宫后,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健康,努力活着,可是这个皇宫并不是我努力一切就会实现的。你也看到女儿如今的模样了,虽是恢复了几分力气,可谁能保证下次还会侥幸逃脱死亡的命运?目今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看着太子成就大业。”

“太子成就大业,那你呢?清儿,你就没为你自己想过么?”

“女儿没什么好想的,这辈子愧对父亲您了,既然太子给了我一份情,女儿便要还个彻底,只要是太子想要的,女儿就会想方设法为他达到目的,那怕是要女儿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那个虚弱卑微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意志坚定?只怕这看似好事的心绪,到头来会变成她的催命符。罢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方才在朝堂上,见着了经久不上朝的皇帝陛下,陛下的龙体看上去比往夕更加溃弱,只怕是时日无多了。这会子萧后允他上朝,说得好听是为重视公主出嫁之事,只怕是想压制这段时间以来的四处流窜的谣言。陛下在位置上一句话也不能说,全凭皇后一人做主。眼见公主出阁在即,偏偏萧林今日在朝堂上当众提出欲意太子护送公主出阁,沿途护送至璠阳与翡渊的边界。”

楚清清一听,眸帘很睁,“这怎么可以?太子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宫?皇帝同意了么?”

楚峰并未立即作答,而是摇头叹息道:“陛下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在他身边的皇后听清了,皇后代为传话,说陛下准奏。”

皇帝怎么可能同意萧林的提议?从皇后口中传出的话分明有异。“爹,慕亲王怎么说?”

“慕亲王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说,结果便是太子领命。”楚峰又呷了口茶水,“为父也深知这其中有问题,无奈那种场合容不得为父多加忖虑。”若是在平时,太子一定会强烈反对,今日虽也是强烈反对了,可却没坚持到最后,这其中之事似乎很是悬妙,所以他并未在正大光明殿帮着太子说话。

“女儿明白。”

“清儿,为父还是那几句话,望你好自为之。”

她早已为濮阳瑾迷失了方向,如今亦是无怨无悔的朝着那个方向进发,就若途中满是荆棘,那亦是她的好自为之。但楚峰的提醒,她懂是为她好,“女儿知道。”

是夜,更深雪浓,飘扬绸落,舞出一段寅夜之曲,和风纠缠缱绻。

偶尔透过窗缝隙的风声,细弱,却足以将浅眠的楚清清惊醒。殿中风灯影薄,昏黄了斜挂的幔帐。楚清清眸帘半睁,涩得紧,徒然听到外间有细微的动静。是筱筱么?辗转些些时候,委实难以入眠,而那外间的动静亦未停歇。歇了口气,起身下榻。

殿中有梅花根烧制的暖炭,所以并不极冷。脚下虽未着鞋,也只是感受到凉意罢了。路过落地帷幄,撩开及地湘帘,见到那落坐在书案后方之人,楚清清有少许讶然。然而她也在此时被发现了。

濮阳瑾瞧着楚清清一袭亵衣单薄,不禁色沉责备,“怎么起来了。”随即起身来到跟前,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披衣披到她的肩头。

看了一眼书案上的宣纸,连想着方才的细微动静应是纸张作出的。“你呢,深夜不眠,在为何事伤神?”且说已来到书案边,拾起纸张细看起来,这是一张地图,墨迹未干,显然是濮阳瑾才绘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