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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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得不保持警惕

第29章 不得不保持警惕

“你到底是来见本殿的还是来看苡妃的背影的?”苡妃早已消失在门口,可楚清清的视线仍在那里停留,苡妃的确是很吸引人的,只是没想到这回吸引的居然是个女人。

楚清清收回目光将视线看向濮阳瑾,尽管他的轮廓依然如初始般冷酷无情,可这一刻,楚清清不想再卑微,“臣妾好歹也是你的太子妃,就算您宠爱苡妃,难道连看也不让人看么?如此何不把她藏进荷包里,省得让人觊觎。”

他怎么听着这话有酸味,是错觉吗?还是他方才喝了点儿酒,分不清嘲笑与讥意?抑或是他的酒量严重下降?濮阳瑾起身走向楚清清,在她两步开外站定,扬起一抹让人窒息的邪魅,略微俯身靠近楚清清说:“你在吃味吗?”

这样的濮阳瑾楚清清记得见过一次,不同于先前在苡妃眼前的温柔,这绝对是令人恐惧且忐忑的诡异,她宁愿濮阳瑾对她冷淡,对她严词讽讥,也不要在这样的表情和眼神里永无止境的沉溺。后退一步,拉开彼此间有些暧昧的距离,而周围徒然荡开的旖旎并未因着楚清清的退步而有所退减。

本来是消遣濮阳瑾的,怎么到头来却是她难堪不已?楚清清愈是懊恼,愈是悔不当初,“谁——谁会吃你的醋?你这张脸只会让我想起那封你未签订的休书。”

脑海里闪过那一片片如雪花飘落的纸雨,濮阳瑾狭眸半敛,冷冽的眸色直逼着楚清清闪烁的眼神。他知道楚清清是特别的,可她再镇定与能耐,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而且还是头一个令他起了一丝兴趣的女人,头一个令他清醒无比的神智感到迷茫,头一个令他连隐藏的情绪变得易怒易燥的女人。

他是不是真的该动手杀了她?让这样的人存在世间,于他而言是种威胁不是吗?管她能为他做什么?他不相信自己这样的忍辱负重到头来会竹篮打水。可是,就算他负在背后的拳头捏碎了,也拎不起一丝力气伸向她的喉咙。

愤怒的迈步向前,直逼得楚清清感觉到接近她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随时可要人性命的巨大危险。

那眸中跳动的冰火与紧逼的步子,直逼得楚清清退到内殿抵到桌台,抵触带来的疼痛让她从濮阳瑾幽深的眸光中回过神来。心中一个激灵,迅速侧移两步,道:“你想让我死还不容易,方法何其繁多,何必非得选择将我吓死呢?”

“哼。”濮阳瑾瞧着她侧斜的身廓,冷冷的言道:“你来找本殿做什么?”

“据说就要有狩猎之事,我想让你带我前去。”她不是来说这件事的,可濮阳瑾冷情的态度让她到嘴边的话自然转峰。

“你果然是想死得快点儿。”以楚清清的身体状况,只是去到狩猎围场的一路颠簸便可让她筋疲力劲,她去干什么?不过是换个地方躺着罢了。

楚清清转过身来,平视着濮阳瑾傲慢的俊颜,“我是不是想死得快点儿那是我的事,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得快点儿那是你的事,咱们各想各的,互不相干,你既是没有拒绝,我便当你答应了。”

说完,楚清清携步快速离去,一是怕濮阳瑾出声反悔,二是真不愿再见到那张全天下皆负他的脸,她楚清清并不欠他濮阳瑾什么。然再走到内殿门下时,楚清清倏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叹息道:“今日谢谢你的贺礼。”虽然他对外宣称与实送之物不符,至少全朝上下的人知道他还记得楚峰是他的其中一位泰山之翁。这好像才是到此的目的。

濮阳瑾在楚清清音落时与之同踏出一步,区别却在楚清清走了出去,而濮阳瑾只在那一步后便没在继续……

很累,楚清清感觉前些日子所有的悠闲中该有的疲惫今日齐齐袭击她。回到梧惠宫时,珠子恭敬的迎她入内,筱筱打理着从太傅府带回来的物件,楚清清倚瘫在榻上,袖英则沏了盏温茶递上前来。

这茶水似甘露一般,煞时让楚清清从德泽宫带回来的忐忑余韵尽除。少少的躺了一会儿,沐浴后便躺下歇息了。这一夜——无梦。

这日请了脉后,袖娟解下系在她手腕的丝线时,便听见两位御医请辞之声,楚清清允后,方让袖娟掀开坠帘。

午膳前,筱筱端来了今日的药汁,让楚清清意外的是其中一位御医也跟了过来。

“臣见过太子妃娘娘。”御医跪倒在地,请太子妃安。

楚清清纳闷的看了看筱筱,对御医说:“起来吧。”

“谢娘娘。”

“御医不是已为我请过脉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回返的?”楚清清随意笑问,眸光偏向一旁,看着筱筱过滤药汁。

御医拱手言道:“回娘娘,近日见娘娘气色大好,臣等倍感欣慰,想请示娘娘今日服下药汤后,是否改换回先前的药膳服用?”

筱筱拿着匙勺轻搅药碗,递到楚清清面前说:“小姐,药好了,可以服下了。”

楚清清小饮了一口,觉得有些烫嘴,便说:“先搁一下吧,还有些烫。”

筱筱正欲接过药碗时,徒然听闻御医言道:“启禀娘娘,这药汁就这个温度服下正好,可将药效发挥到极致。”

药效怎么发挥还和温度有关吗?楚清清敛眉疑惑,又听见筱筱带着笑意说:“是啊,小姐,你就听御医的吧,今日这药可是他亲自煎的,连奴婢想帮忙都不知从何帮起。”

“是吗?”轻吐二字,楚清清更觉讶异,又因这些日子吃他开的药的确有效,也不作多想,便忍着苦涩仰首将药汁服下了,道:“不用改作药膳了,还是照常药汁服用罢。”

“是,臣记下了,臣告退。”

那御医离去,筱筱发觉小姐喝药的时间比平常久了点儿,笑问:“是不是御医亲自熬的药比较难喝呀,瞧小姐你的眉头都拧成一股绳了。”

用绣帕拭拭唇边的药汁,楚清清这才舒眉展笑。没与筱筱打趣,心下却纳闷方才服下的药汁与昨日服的略微不同,虽是同样的苦涩难咽,这碗药却平故多出一味酸意,那酸意的滋味很淡,如果不是楚清清讨厌吃酸的东西,或许根本察觉不到。

“小姐,御医是按着平常的药方抓药的吗?”

“是啊,和平常一样,奴婢都在旁边看着呢,一点儿也没错,小姐,那两位御医可真厉害,要比先前两位御医的医术高多了,用了他们的药小姐的身子可真是一天天见好呀,奴婢看着真高兴。”

筱筱的确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高兴,可楚清清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内心深处有个地方,正着提醒着她保持警惕。

晚上的药也是如此,与中午的药滋味完全相同,又与昨日的大同小异。

偏偏第二天,那药汁又回到了前日,那一味酸意没有了,尽是楚清清印象中的苦涩难咽。楚清清回忆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今凤宇告诉过,雪蓉丸不可再吃了,他新留下的药是在最坏的情况下服用的。当时楚清清想问他,为何你不在我情况最坏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