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世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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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苡妃滑胎的消息

第90章 苡妃滑胎的消息

楚清清会这么想是正常的,因为她的聪慧非寻常女子可比。“你有所不知,翡渊国虽盛产紫金,却并不盛产铜,翡渊国的人身材矮小,极好辩识,你只要看过一次,便不会忘记。若是他们要在某个地方大量收购铜器,立即就会有人知道,时间久了,翡渊国的人也甘于平静,不再有战斗争强之心。”

“普天之下,诸多小国,难道就没有人生异心拿下翡渊,让紫金归入国下成为自己的东西?”

她果然想事想得仔细,濮阳洵再次可惜楚清清身为女儿体。“原来太子妃这么不安份,希望某个地方的百姓惨遭战火涂毒。”

这句玩笑话惊醒楚清清,才发觉自己的求知欲过高了。

“至于翡渊国用什么方法让自己过上太平日子本王不得而知,却知道这次翡渊派使臣前来璠阳求亲别具深意。又至于是什么深意,本王也是不清楚的。”似乎说得太多,口渴了,濮阳洵喝了口茶。

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方便告诉她罢。此刻内心那个复杂的理不清的预感,让楚清清意识到并不是要濮阳惜宁远不远嫁的问题,而是事情有更深更沉的严重性。

不知何时,濮阳洵吩咐唱曲的女子按着曲名顺序唱下去,他们说了那么久,室中的曲声依旧萦绕回荡于耳,动听不绝。

云雾掠水水漾纹,轻烟拂花花飘韵,……

“是谁给了公主承诺宽心?”楚清清随意的问着,指腹不小心触到茶面,温热的感觉停在指尖,“我可不相信太子会答应她不嫁翡渊。”是濮阳惜宁说让她远嫁是太子提出来的,而太子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建议,相信他有自己的计算,就跟濮阳洵袖手旁观一样,他亦不会无动于衷。

“惜宁年幼,长居深宫倍数受恩宠,那里黯世间之事。”看了一眼楚清清,濮阳洵继续言道:“就跟你所猜测的一样,是母后允了她远嫁翡渊是戏言的话,反正到头来惜宁是不可能远嫁的,太子这回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他是想说太子想要那一百万两紫金的算盘落空罢,她就不信他濮阳洵没打这个主意,一百万两紫金,若真如他先前所言,璠阳并不缺铜,那得铸造多少兵器呀。目今朝局不稳,兵器与兵权是相辅相成的,若是濮阳瑾想推倒萧后,这可是缺一不可的,事半功倍更是让人求知不得。

“那一百万两紫金已经在璠阳皇都了?”

“这倒没有,使臣先到,毕竟一百万两紫金实非小数,为安全起见,将在两个月后到达,而这还得有个前提,便是璠阳愿意将公主下嫁。”

难怪他不着急,原来事情真的有转圜余地,然而这一百万两紫金却是濮阳瑾势在必得的。沉沉的叹了口气,嘴里的甜美糕点如同烛蜡,毫无滋味。“如此说来,那日公主到梧惠宫哭诉,只是先入为主,听风是雨的结果。”

濮阳洵笑着点了点头,“那个丫头毫无心计,那像太子妃你一样处事思虑纯熟。”

呵呵,他在暗讽她的城府心机,楚清清举了举茶杯,迎上他的邪魅与诡异,说:“不及王爷,不及王爷。”

牙枪舌剑,濮阳洵无声的感叹后,也随着她举起了杯子。

窗台上映印着落日变色的余光,斑斑点点,嫣嫣妁妁。少许流淌入室,提醒着暮色荡漾,暗沉华芳。

曲子依旧绕于耳畔,濮阳洵似乎还兴致不减,半阖着眼眸,仔细倾听,那敲着桌面的手指,和拍的扣着节奏。

楚清清搁下手中杯盏,语气里携着请辞的意味,“多谢王爷款待,天色已晚,清清该回去了。”

濮阳洵仿佛听见很有趣的话一般,睁开半阖的眸色,唇角掀起的弧度引人百思,他刻意将语声缓慢延长,“曲还没完呢,你如此急着回去,莫不是担心宫里有人耐不住寂寞么?”

“寂寞我就不知了,不过我的丫头可是会担心,清清不似王爷潇洒,不忍心自己在这儿逍遥,她在那头担心。”

“可还记得那夜我们打赌之事?”

濮阳洵转移的话题,徒然让楚清清拎起警惕,她忘不了那夜濮阳瑾的倏然出现,自然会记得与濮阳洵的赌约。扬起一抹疑惑的笑,“还提来做什么?清清没输,可王爷也没赢呀。”

“呵呵。”濮阳洵一声笑吟,随即起身走到楚清清身后,一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垂头至她耳旁,“何必用这样的话还搪塞本王,本王是输是赢你心中有数。”

楚清清心里起了一丝不快,迅速起身退至一旁,躲开濮阳洵不怀好意的表情,“皇兄应该没有忘记先前清清遭陷,让人传言与慕亲皇叔违伦一事罢,怎么,皇兄可是想重蹈覆辙,也走一走那被冤枉的路?”

“你错了,本王可不会像皇叔那样遭人冤枉,就算本王将事情坐实,又有谁人能耐我何?”

濮阳洵一步一步紧逼过来,楚清清脸上的笑意逐渐敛下,清澈的玉目也流露出冰冷的视线。她告诉自己不怕他,然宽袖中紧握的秀拳却有意违反她的意愿。后退一步,正在此时,房门外响起一阵喧哗,“你不能进,不能进。”

“为什么不能进?”

“这房里是贵客,不是小的吓唬你,得罪了你会身首异处。”

“我不管,你快让开。”

门突然一下让人推开,曲音与琴音赫然而止,皆探头看去。只见那出现在房内的女子,一见到楚清清便扑了过去,边哭边说:“小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奴婢好找呀。”

楚清清先前的忐忑在见到筱筱时已平复下来,嗔责言道:“筱筱,不得放肆,还不向云王爷请安。”

筱筱这才抹了抹腮边的泪珠,向濮阳洵盈身,“奴婢见过王爷,奴婢失礼,请王爷恕罪。”

濮阳洵冰冷的视线逐渐淡去,可语气却是冰冷至极,“不必了,这奴婢欠调教,太子妃回去应该好好管教才是。”

“我的确是宠了她些,王爷,既然侍婢找来了,那清清就告辞了,谢谢您的茶点还有小曲儿。”楚清清颌首示意,随即牵着筱筱离开了屋子。

辗转下了楼,其间楚清清只字未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抒发一下胸口积郁的空气。

才一踏出大门外,站在金波楼捐招牌下,眼前出现的马车在她还未缓过神智时心头又是一抽。她就说筱筱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原来是有原因的,相信这会儿濮阳洵也一定站在窗棂前看着罢,知道原因所以才不阻止自己离去,否则一个侍婢他岂会放在眼里。

筱筱一掀轿帘,楚清清进到车室里,心神一放松,身子立即不适起来,捂着鼻口止不住的干呕。

车室里的另一男子紧忙揽过她的身子,阴沉着声调寻问,“他都给你吃了什么,难道有毒?”

这个傻瓜,楚清清心头暗想。又捂着胸口喘息不定,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若有心害我,用毒岂不是笨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