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竟然跟着他往冷宫外走去,一声沉沉的鸦叫惊醒了我,“太子,你知道出头鸟吗?”我才进宫多久啊,竟然获如此大的照顾,我不就成了出头鸟了。
他冷嗤,“你以为在静香宫的画画之事后,你还能做你的缩头鸟。”
是的啊,不行了,我恼得想要把脑袋埋入手掌中去。哀怨啊,哀怨,我本来只是想要做平凡的宫女,只要平凡就好了,却总是出头呢。
“不要做画女了,我画就画吧!”哀怨啊。
太子没有说什么,和我一起走出了冷宫,他去他的地方,我回我的地方,像是没有什么关联一样。他到来,似就只是为了骂骂我,要我还人情债,怎么一个比一个更难缠啊。
太子还不如阴狠一点,让我跪跪拜拜也好了,为难我也好了,偏就要我画什么什么呢。真是烦啊,他会等很久的,等到他忘了为止。
回到秋菊院梨香又是一番逼问,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没赢,她就背对着我躺下了。我对上连秋池的眼,她带着一抹别意的笑看着我,我却觉得那笑让人不安,叹口气侧躺着睡下来。
一夜睡得却是极不安,这种睡姿,真的睡不好,就算入宫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睡。
早早到了冷宫,宁妃娘娘的身体好了很多,上午的时候,开着窗让她看了一下天珠。她很高兴,直呼着天珠长得真快,她哪里知道,那一株,早就让我丢在后树林里了。
中午我去冷宫的门外领午膳,有些特别,像是更精致一些。
单独地坐在院里小树下吃着,不打扰到宁妃的休眠。她和孩子差不多,睡的时间,特别的多,但是这几天,却又没有什么大好的样子。我不懂医术,可是,我知道一个人的健康,可以看她的气色辨认。
没想到的是第三天早上我入冷宫,刚浇完天珠和花树,就听见里屋宁妃大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