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在漂浮中,我找到了根一样。
我似不经意地问:“上官,你娶妻了吗?”
他的眼神像要杀了我一样。
我吐吐舌头,“当我没有说过。”
“说过的话,你敢给我吞下去。我娶妻?”他一肚子的怨气,“连个话也没有,就进了宫,当我是死的,答应过我的话,是废话吗?”
原来,他还憋得内伤啊,一说就火气那么大。
吼得我一缩一缩的,“上官,别那么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还敢问出口。人都跑进宫里了,还问我娶妻了没有,真想掐死你。”他看着我,狠狠地扒着饭。
如此的粗暴,却无损到他身上尊贵的气质。上官雩的身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开药铺的,是大夫。
可是七皇子看他的眼神,听他自称草民,那样的有些嘲笑的眼神。他生气吧,他生气我高兴。
听到他的话,又羞又喜的。
“上官,你答应过我,要改改脾气的。”动不动就说掐死我,怎么可以这样子?
上官雩瞪了我一眼,“你没有说话的姿格,都没有跟你算账呢。”
这男人比我的胸怀还小,还耿耿于怀,放不下呢。
一会儿,一个公公来请他,说宁妃娘娘醒了。
他扶着我又小心翼翼地回去,瞪了眼站在门口的七皇子。
七皇子估计是不太好意思,我能伤成如此,都是他下手太重了。他转过头说:“月公公,让人修理好房子,做张床,让这宫女住这里。”
傍晚的施针,我才知道他救宁妃不是那么简单,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脸上掉下来,连抹的时间都没有,下一针,都得小心翼翼。
可怜的宁妃,全身几乎都扎上了银针,让我害怕。
她脸上,如此之多的红点,称之为毒疹。
上官雩沉重着脸色,将一张纸丢出去,“照这些单子,抓了药草来,马上烧热水熬药草,一会儿让宁妃泡着,将体内的毒气给逼出来。”
又是一番忙碌,直到月亮升起,点上了宫灯,他才将所有的银针一一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