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在颤动了,出宫,就真的那么容易吗?他说得那般轻描淡写。
我看着他,心在跳,“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不过是一个宫女,要一个宫女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伸出手指,“可以再多要一个吗?”
我没有说谁,他马上就沉下了脸,一脸的不悦,“倪初雪,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这笨蛋,就不会为你自个儿想想吗?有时我真不知道你的聪明是用在什么地方的,专门用来气死我的。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栽倒在你这没心没肺的人心中,想我也见过世面啊,什么美人没有见过,为什么我就……唉。”
我认错,我低下头,唇角忍不住轻笑,“那什么时候来要?”
“我母亲进香还得三天后才能回来,再等几天。到了药铺,安心地就把我的画都画齐了。”他还在哀怨着,长叹着。
我呵呵笑,“我还没有出去呢。你倒是想着就要怎么奴役我了。”
出去,是梦吗?不是,我掐着自己的脚,还有些痛。风是真的,树是真的,上官雩也是真的,他说,他栽在我的手里。我又羞又喜啊。
我日夜思念的秦淮啊,我就要出去了。
“瞧你高兴的样子,要笑就笑,别憋住,难看极了。”他冷冷地说着。
他就爱打击我,我习惯就好,我就笑怎么样?我就丑怎么样?
我轻轻地笑着走远一些,“上官啊上官,你们家有没有养狗啊?”
他一瞪我,佯怒,“你这没心肺的死丫头,居然还想狗再咬我。”
我笑得更得意,“上官,又不是我叫狗咬你的,你怎么可以把这错算在我的头上呢?狗咬你,你咬狗去啊。”他爱说我,我就气他。
“你给我过来。”他非常和善地招着手。
我会过去才怪,那不怀好意的笑。上官雩看上去是冷冷傲傲一般,骄气得要命。可是,他就是纸糊的老虎,我不怕他。
“上官啊,你脚上的伤好了没有,让我看看狗咬的是什么印子?”摆出一副好好奇的样子。
上官雩没好气地笑着,一手欲脱靴子,“好啊,让你看,看了我的脚,你就得负责。”
天啊,还小姐一样了,看了他的脚得负责的。我赶紧摆着手,“上官,你千万别脱了,真的,不用太客气。我走了。”我一溜烟儿地跑到门口。
他笑着站起来,“没胆的倪初雪。”
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见一声洪亮的声音——
“皇上驾到。”
这一声,吓得我够脚软的,如果不是上官从后面扶住我,必定就软倒了。
天啊,这冷宫里,后宫的人都觉得霉气,皇上居然会来,太不可思议了,这又为了什么呢?来看宁妃娘娘吗?皇上,就有那么长情,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