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笑,有些无奈,“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梨香是我妹妹。就是受些委屈,只要她好,也是值得的。”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说:“我极少看不透一个人。我看不透你。”
我皱眉,“你看透我有什么用,不是看不看得透,而是,我本来就是清透。”而他想得太多,清的东西,硬是想要看黑,怎么可能。
我想,他必是一个喜欢挑战极限,挑战心理的魔鬼。
他知道阴暗的事,他知道要怎么去挑拨一个人变成魔鬼。
我不知道,这些游戏是不是很好玩,只是,很抱歉,我不是他手里游戏。梨香再怎么不对,也是我的妹妹。我就护短,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他学医的,他应该比我还懂。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得到的,冷眼旁观就好了,好心容易做坏事。”
他在教我做人吗?可是,并不受用,我依然心情烦忧沉重,“我知道,我不值一提。我的本事不大,我的见识不广,我的手段不高端。”
我喜欢平静的生活,我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人家说,丑女,就会学一些东西,厉害的手腕,精算的性格,不会让自己吃亏。
我从来不去想这些,相貌是父母生的,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但是,路是自己走的,我爹爹并不逼我,我为什么不自在一些做自己呢?要伪装如何精算的人,一天到晚,算这算那,斤斤计较,不是很累吗?
我想,我并不想出嫁的,如果随便嫁一个人,我倒不如两袖清风,独然自在。
我可以养活我自己,我有一技之长,我能画画,人只要不贪图太享受了,我可以过日子的。
我没有文人的执着,不肯出卖自己的心血,画画是我喜欢的,我愿意画。我并不以为这有辱什么骨气,人生出来的时候,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俗气就俗气吧,我倪初雪就是俗气。
“你这女人,为什么就那么奇怪呢?”他端研着我。
我叹着气,呻吟着:“上官,不要以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的病人,我都已经够烦的了,你不要再问东问西了,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他嘲讽地说:“让你静,你必是又想得更多,你更烦,发生的事,没有办法弥补,你能怎么样。要不要我给把刀给你,我的刀,是最锋利的。”
这人啊,为什么那么奇怪?
“我要你的刀干什么?杀人,我是要被杀头的,为那个的伪君子,值得吗?”不值得,一点也不值,我永远也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装腔作势地去骗一个女子呢?梨香,才十六岁啊。而且,她声名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