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没有说完,上官雩就站起来打断他的话:“不必了,我并不喜欢看那些,为你治病,也是缘,我是想看看这七月初七,有什么的不同,也发现,让人失望透顶。殷老爷头疾已压住,只要按时用药,一个月之内,就能好起来,万不可气,气急攻心,可会让你连行走都难。过两天,我就回京城。”他说完,就往内院而去。
我惊心,怎么会这样,气急攻心还会连行走都难。天啊,最好不要再有什么事发生了。
一切都过去了,梨香不会和楼玉宇再纠缠了,天下男子多的是,何必只吊死在楼玉宇的手里。希望,一切都过去啊,我不知道,这些,却是那罪恶之事的源头。
我向爹爹告辞,爹爹并没有再多看我。
我将梨香的画交给她的丫头,自个儿抱了画去后院。
小睡一觉,满眼困意,一身的燥热去了大半,看看窗外,竟然是红霞满天,好一幅瑰丽的风景啊,只是,我无心于画了。
上官雩的不快,让我叹气,我知道,他在生气嘛。他一直骂我笨蛋,大概是因为我不像他,我不喜欢争风头,不喜欢去踩风浪。他说他要回去了,我竟然有些不舍。
小静又来找我,在院里陪他玩了一会,天色就暗下来,用过晚膳,我拿着那《孔雀开屏》去找上官雩。
他正在收拾着他的医书,看见是我,头也不抬,也不问一句。
我笑笑,找张椅子坐下,“上官公子,现在就收拾啊。”
“废话。”他冷冷地说。
这么不近人情,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从废话开始热络起来的吗?
我将那《孔雀开屏图》递给他,“给你的。”
“不稀罕。”他冷冷地说着。
我呻吟地叫,拍着脑袋,“我八成是惹火你了,我得罪你了,对不起,我错了。”
他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双眸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看我,“倪初雪,你错了,你错在哪里?”
唉,他是不是管过头了?我也不知道我错在那里。
我支着下巴,无辜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他眼里的火,似乎要跳出来了,一闪一闪的,又似要将我吞噬一样。
我缩缩肩,“你先别生气啊,听我说两句行不行。那个,是我不对啦,不过,我真的不喜欢出名的。第一,我从来不认为什么都能占个第一,越是树大,就会越是招风,我喜欢平平淡淡,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就好。要是什么都第一,每天,都多的是人上门,谈来说去,焉有时间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那这个第一,很快就会成为过去。画画,并不是想要什么名次,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我并不想打破,喜欢的事,不必要排个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