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做一个皇子,他有他的真本事。
我想,要是我一生不嫁,他会不会一生不娶?我一直就知道,他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不是吗?
我点点头,笑着往外退了出去。
“倪初雪?”那老板叫住我,“我这里正好有上等的砚墨,正好送与倪小姐画画儿。”
我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必了。”
心好痛啊,不是为我,是为他。
最理解我的人,是他。
他是个知大体的人,他知道楼破邪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是,他退出,成全了我和他。
也成全了我的心动成就了他的心痛。
我倪初雪是一混蛋,值得他这样对我好吗?我是无情的人吗?我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在雪夜中,那一声一声的呼唤,无不到我的心里去。
情,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断魂人地走在街上,听着喧闹的声音,我是谁,我是倪初雪啊。
我要是不幸福,他会一辈子不幸福。
老天对我怎么这般的厚待呢?让他一直在后面守护着我。
我打了一壶酒,靠在那围栏上灌着。
夜的黑慢慢地袭来,吹动着一壶的酒香。
呷上一口,我笑一下,心里念上一句,再大声地说:“从今天开始,要幸福。要所有的人,都幸福。”
再喝上一口将一坛子酒往河里砸去,提起裙摆就往住的地方跑去。
“秦淮女子多情,夜来凭栏望夜空,郎侬来郎多情,愿与郎相伴看星星……”我小声地唱着小曲儿。
跑得快极了,累极了,最好,我累倒在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地里。
是梦一样的棉絮,开起来了,是灿烂的星子,点亮了星空,催走了夜的黑。
推开门的第一句话我就跟奶娘说:“奶娘,我一定要参加画仙比赛,奶娘,到时候有人跟你说起亲事,我会看看的。”
我不幸福,他不幸福,我不快乐,他不快乐。
奶娘却抱着我的头哭,“傻雪儿,你怎么了?看看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