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蓦地暗了,仍带着荧光的灯泡让我感到一时的无措。过惯了敞亮生活的我,竟感到黑暗的恐惧,只是这丝恐惧,不似强烈而已。
“灯坏了。”我收了收时才的惊愕,淡淡道。
“坏了挺好。”电视机发出的光点亮着他的唇,亦不知一丝避讳,他低声道。
“好什么好?从遇见你到现在,不是这个坏了就是那个坏了。”
“凌儿,电视机与窗……窗帘,是寡人弄坏的,这灯又不是寡人弄坏的。”
“是啊是啊,是我冤枉你了。我去修灯。”
“不许!”
身子还未起,忽而感着手被猛地一拽,人,便被他拉倒在了肩旁。
“干嘛?你手好了么?这么大力气。”
我推着他,继续着起身的动作。
“不许!你答应寡人,陪寡人看电视的。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你竟然敢走!”
“你……”
身子被他紧紧地揽在他的身旁,心,莫名地跳的厉害,“你说过不碰我的。”
“寡人碰你了么?”
话出口的时候,是带着坏笑的,而那语气却又掺着重重的霸气。和他这么一个暴君在同一屋檐下,我许是犯下了一个错。可如今,我只能将着错继续下去。
不再言语,我望着电视机;而他亦没有再继续,只是这么望着电视机,俊美的眼中透过荧幕透出的亮。
电视右上角的准点报时亮了一次又一次。夜,已经入了深,睡意伴着无聊的电视剧集,侵入了我的脑。几次欲起的哈欠,在未吐之前,被我深深地吞入了肚中。唇,时不时地咬着,眸,则望他俊逸的脸庞。
我,一定不能比他先睡。
下午的咖啡,竟然在空调下的温暖中,成了促睡的丹药,能在酒吧中聊谈到两点的我,却渐渐地撑不下去。
“记住你的话。”
他垂目低望着我,又是那抹醉人的笑意,在我已然入眠的眼缝中,添入了一壶催睡的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