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觉着心里不好受,抿唇后用其他的话语搪塞了过去,至于齐彬与童彤的事,想来还是我自己了解的好。嬴政在我和邵梓暄说话的时候离了桌旁,自己去了沙发看起电视来。这是他的爱好,在二十一世纪的爱好,不过此时,他却是一种刻意地走开。
“你们现代人为何这么野蛮无礼,老是去挖我的皇陵?!”
我还在与邵梓暄对视,沙发那头的嬴政突然诘问起我们来。邵梓暄自然亦趁了这个当口,插了上去:“不要因为一两粒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
“那为何来是要挖皇陵?”
嬴政朝着邵梓暄瞥了一样,俊眉拧了起来。
“谁让你放那么多宝贝在里面,是人都想挖。”
“适才还道不要因为一两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现在却道是我的错。皇陵里放宝贝是我大秦的传统,我统了天下,放点宝贝就不成么?再说,这亦是亥儿对我的尊重。”
我听到胡亥的名,心里又是一阵心痛,若不是我这个母亲,他断然不会一人在大秦受苦,更不会落下一个千古骂名。
“凌儿。”
嬴政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畔,他许是觉得自己失言,立刻将我揽到了沙发旁,将电视台转了去。然而另一个台却仍旧在转新闻联播,里头也在继续讨论秦始皇陵的事。嬴政生怕我又听着消息思道胡亥,随手将电视关了上。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或许也是一样的痛。毕竟,我们成全了自己,却对胡亥失去了责任。
“不过,说实话,你的皇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梓暄以为嬴政是在烦电视里老说皇陵,却不知胡亥是我和嬴政心里的痛。自从我回了现代后,虽偶尔会道胡亥的名,可邵梓暄并不知晓胡亥是我的孩子。
“什么怎么回事?”
“你既然穿越过来了,那里面不就是空的么?放这么些宝贝不是浪费?”
“谁说里面是空的?”
嬴政突抬起我的手,脉脉含情地低语道:“里面放着一件后服,独一无二的后服。”
“后服?”说话的人不再是邵梓暄,而是我。那是胡亥告诉我的那件后服么?他的皇陵竟然放的是给我的后服?
“凌儿,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穿越过来。徐福说,我是在逆天,若是不成,或会引来灾祸。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次。如果我穿不过来,真的死在了大秦,那亦可和后服同眠在皇陵中,如此,我便不再孤寂。它是我的寄托……”
“政,你真的,真的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