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父皇,您……您能别怪胡亥……胡亥弟弟么?”
“将闾识得大体,父皇很是欣慰。”嬴政轻抚了下将闾的手,这孩子真是乖巧的很,只是若是太过放纵胡亥,他又如何能服了他人?
毕竟,胡亥真的闯了祸。
心中一紧,嬴政低声问起:“胡亥人呢?”
“父皇,儿……儿臣在这儿。”
纱帐后,忽而有了些动静,继而,从地下钻出个身子来,白色的衣衫上落了些黑色的脏痕,而微微低下的脸上,更是留着些灰色汗痕。
“过来!”
嬴政低低一喝,胡亥不由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朝着嬴政挪了过来。
“怎么这会儿就没了力气?”
“父……儿臣参见父皇。”
“和你将闾哥哥道歉。”
“儿臣……道过了。”
声低得若如蚊蝇,嬴政轻咳一声:“再道一次。”
“儿臣遵命。”胡亥知道自己错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为何还要道歉,可父皇看着自己,自己便又只能朝将闾再次道歉,将闾亦是知礼,赶紧道自己没事,勿需父皇和皇弟记挂。
嬴政这才责罚起胡亥:“平日里,你就常有顽劣,今日闯下大祸,光是道歉不够。朕罚你抄二十遍《商君书》。”
二十遍《商君书》并不是个少数目,这令才刚出,胡亥眼眶中的泪豆大般地落了出来:“不,儿臣不抄,儿臣没错。”
“没错?!两个月前,你将后花园的一尊石狮刻花了一只眼睛,半月不到,又放火烧了扶苏的几册书卷,之后,又在高的晚膳里放了辣椒粉末,这月月初,你又偷了花匠的工具,把那荷花池给捣了。你知道你阿母有多喜欢那片荷花么?你……”
“阿母,阿母!——大家都有阿母,就儿臣没有!!儿臣没有阿母,儿臣是没阿母疼的孩子!!!——”
话才落,抹了一把泪,胡亥拔腿朝着外头跑去,众人惊愕地看着公子的身影越跑越远。
没有阿母?没有阿母?……
凌儿,你在哪儿?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