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抚了下胡亥的脑袋,嬴政宠溺地笑笑:“明日见了后,你就会懂些父皇。”
“懂父皇?”
“做皇帝不是就坐在那张椅凳上听听大臣们说什么,更不是仅仅戴上冠冕看看写了什么。”
嬴政的话语对于胡亥而言有些深奥,在他眼中做皇帝不就是做这些事么?除却这些事,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么?父皇的话,太难懂了。嬴政自然知道胡亥尚幼,很多事不是他想胡亥知道,他就能知道的。
就好比赵高说让胡亥劝谏他征伐匈奴和羌,这事不能依着大臣的话去做,做帝王忌讳的是言听计从,但却也忌讳一意孤行。权衡两者最佳的方式就是自己有自己的判断,自己有自己的把握。这判断,这把握从何而来?自然从平日里累积。
巡行,亦能知晓很多平日不知的事,譬如说民情,譬如说郡县。
胡亥不甚懂,故而只能佯作半知,轻轻地道了一声“噢”。不过,这一晚,胡亥总是在想父皇会带他见什么人,什么事?似乎明日的事在他看来有了莫名的神秘。
翌日清晨,胡亥起了个大早,见着嬴政赶紧行礼,顺带探寻起父皇的记性:“父皇,儿臣可是要随父皇见什么人,看什么事?”
“一直都记挂着?怪不得起这么早?”
胡亥挠了挠红起的耳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陛下。”
“贲,你来了?”
“臣王贲见过公子。”
王贲走的急,嬴政转身见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公子胡亥已站在了嬴政身旁,因而赶紧请起礼来。
“王将军。”
胡亥亦回礼。
“今日,朕要与亥儿去鸡头山。你选个十名隐武士做护卫吧。朕不想太过张扬。”
“嘿嘿,鸡头山。”
胡亥一听这奇怪的名字,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鸡头山,怎就有这么好笑的名字,胡亥想着想着,这暗暗的笑竟变成了大笑。嬴政摇摇头,这孩子,还真是藏掖不住。
“是,臣立刻去备马。”
“对了,若斯问起来,你就道朕只是带着公子出去走走。”
“是,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