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看相的摊,时才的斗嘴再次抛于了脑后,轻快的步似乎因着刚才相面人的话,略显沉重。
我怎么会和他有关系?我又如何会和他有关系?他都快回咸阳宫了,总不能就在这一两日内闪婚吧?呵……心中一阵戏谑。
“刚才——”
“刚才——”
“你先说吧。”他低语道。
“其实……”忽而,我语塞在他的面前。
“其实他一点都不会看相。我都快回咸阳了,你又怎么会是我的妻呢?更何况,做我的女人都是顺从至极,又何来像你这般管头管脚?”当着我的面,他振振有词道,只是话到一半,那双墨眸便从我的瞳仁中撤离而去,人亦重新启了步,继续道:“呵……我现在心情很好,马上又可回去,享受一切,包括女人。”
“是啊,那人不会相,我又怎么会嫁给你呢?我要嫁也找个灰太狼嫁了,我们差得也太远了。”
我补充着,可是蓦然间,鼻中却涌上了一层酸意。也许,这只是惜别的酸。
“我们差太远了,回我那里,你就只能给我掌个灯。”
“掌灯?算了吧,我连灯管都不会换,还掌灯呢?所以,我还是呆在这里。”
“下次找别人吧,我是不会为了这点事情,从咸阳宫回到这里给你换的。”
他继续着自己的步,口中依旧低语。
“是啊是啊,你是九五之尊,换灯管的事,就交给我未来的灰太狼老公吧。”
忽而,他驻了步,在他的身旁,竟越过了他,走到了前面,不禁回首,他的眼眸中竟飘过一丝神伤。
“怎么不走了?带你到处走走,去吃小馄饨啦。”
人,总是有感情的,分别的伤感总会给人一种心痛,更何况那是跨越两千年的分别,且一别,将不会再见。
“好,小馄饨吧。”
“小馄饨”,“分别”,“结婚”,“回宫”,毫无关系的几个词,混乱在心中,脚下的步,在我与他的默然无语中继续着。
走着走着,身旁的人幻影般地擦过我。
“糟了。”
“呃?”
“我们好像走过头了。”回首再远望,我与他竟真的走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