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之后,我们到了会所,且是最后才到的会所。踏上地毯的那刻,我忽而感到有些慌措,这慌措是替嬴政来的。法式餐?举目间,我看到了邵梓暄的瞥眸。嬴政从未用过西餐,我也从未带他去过西餐厅,一会儿对着刀叉,他该怎么吃?吃出尴尬,倒也罢了,万一他一闹,直接抄起桌上的刀,一把扔向了谁,岂不是完了?
“你们来了?”Stephen倒是很热情,主动开了口。
“是啊,我们先去下洗手间。”
“好。”我放下了包,不由嬴政分说,直接拽着他朝蓝红色指示灯箭头方向拉去。他虽不知何意,可见我如此之急,便只能跟着我。左转右转后,我们一同停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我不想如厕。”
“我知道,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
“一会儿是法国餐。”
“喔,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么?”
“是用刀和叉的。”我继续道,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还是有道理的,我怎么说,他就好像听懂了一样,不觉有何不对劲的。
“你懂我说的了么?”
“这话重要么?”
“当然重要。”
“有何重要?”
“我担心你……”后面的话尚未出口,便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吻中,瞪大的双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洗手间的门口,他竟然……
鼻下,他温热的气息似乎要将我所有的话语直接吞入肚中,不再咀嚼,大大的睁眼,在这一刻已无更大的必要,他温柔而又霸道的邀请,将一切没于交缠之中。
“咳……”
一声故意的干咳,响在几米之外的转角,微睁的眸角瞥过朦胧中的那个身影。邵梓暄?一个我曾经的男朋友,一个让我现在徘徊于情感岔路口的男人,一个我犹豫不知是否要投入怀抱的他……
这一刻,我想推开身前的他,然而,手的挣扎却丝毫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嬴政托在腰间的力只是更深地抵住了那纤柔的地方,似要将这激情的吻更深地露在别人的面前,没有顾忌,更没有掩藏。
朦胧中的男人,离了拐角,面前的吻也随之止了住。我,不似匀称地呼吸起来,原以为可以离开他,可腰间却仍旧有着束缚。
“怎么?你怕他吃醋。”
“你……”
“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和我回咸阳宫。”指背,滑过我热热的下巴,人兀自地离开了我,来不及洗脸,我再次赶紧跟上了他:“还没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