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入了包中,我并未拿出手机,只是摸索着暗下了拒绝接听。
“梓暄,怎么会?……”一时间,我的脑中满是空白,他怎么会去做肿瘤切片呢?走上前去,这才发现他的客厅是这般的乱。地上到处横卧着酒罐,凌乱的落着烟盒,一沓纸散落在地上。
“对不起,家里很乱,我让清洁的阿姨放了假。我……我真的很乱,很乱,我……我好想,好想见你。对……对不起……”他的声是那般颤抖,“我,我扰了你的生活……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面对。”
搁在窗台的左手半抬起,他的背影是那般凄迷,他的背影是那般叫人心碎。
“一定没事的。”
跨过酒瓶,我靠近他,轻轻地安慰他。低下的头,微微侧起,眉宇下的那双明眸带着晶莹的泪。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难受,更未见过他这般脆弱地落泪。岁月的经历原以为可以锻造一个坚强的性格,可当生命面对死亡的时候,一切又是那般脆弱,脆弱到一个坚强的人可以失了慌,失了措。
“其实我的胃已经出过三次血了。”
“那你还……”本响亮而出的话,在一个停顿后,又落了下:“喝酒抽烟。”
“我想你,洛凌,知道么?……我见到你和……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多痛苦么?呵……,我知道我自作自受,不能怨任何人……洛凌,我真的尝试过祝福你,祝福你和他……可是,可是那天你们在Kingclub洗手间前接吻的时候,我真的很痛,很痛……”回过的眸,滴落着一滴又一滴的水,澈潭中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梓暄,其实……”
“其实我知道,我是错的。我,我……是多余的。呵……多余的……”
“梓暄,不是的……”
手机在这一刻再起响起,我继续的话语被着手机的铃声与手机链的声扰了断。
“接电话吧,他一定很急。”
我尴尬一笑,匆匆道:“一会儿就好。”人却避过了他,走到一旁。
电话果真是“古董”打来的,按了键,我低声道:“怎么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寡人等了你很久,天都暗了,有干活这么晚不回的么?你干的都是什么活?……”
一连串的质问响在手机的耳麦中,我再次尴尬地向远处走了两步,继续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一会儿童彤回来,你们出去吃吧,我要回来得晚一些。”
“晚一些?!你在哪里?!”
“我……”回头看了看邵梓暄,我编谎道:“我和几个一起干活的人吃饭。”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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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更一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