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手机在我捡起之前,已到了身前,他够高,手也够长,比起笨拙的我而言,要灵活的多,掉在地上的手机一下就已被他拾了起来。只是拾起的那刻,手机的声已然落下,只剩下红太狼不停地“训夫声”。
嬴政与我,不禁一笑。
“手机不响了。”我晃了晃手机,看起了未接电话,那是童彤打来的,应是报个平安吧:“是童彤的电话。”
“忘说了,她打过寡人的手机,说是到家了,和你说一声。”
“哦,你有童彤的手机号了。”
“她拿寡人的手机,随后似乎就知道了,还说十一月二十六日是你生辰。”
“是啊,我生日呢,不过还早。你呢?”
“正月初一。”
“大年初一啊?”
“人家过年,寡人过寿辰,你说好笑么?”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不禁奇怪,这大年初一生日不好么。
“别人都过年了,还有谁给寡人过寿辰?”
“你是秦王,你要下了命令,谁敢不给你过?”我喃喃着。
“大过年的,寡人下令让人寡人过寿辰,那天下人岂不是怨寡人?更何况,寡人不想和天下人过寿辰。寡人想……”
话正说的兴头上,他的眼睑便落了下,手兀自地去取扔在一旁的T恤。
“喂,你还穿,一会儿穿了就成刺猬了。我去替你再拿一件。”我夺过了他手上带刺的T恤,步到卫生间,扔了进去。顺手又从他的衣橱中取过另一件。
打开橱门的那刻,那件黑色的衣袍落入了眼眸,想起遇见他的第一次,想起为了报复他,我把这件衣袍扔入了洗衣机,想起他并非那般坏,又替他熨平了衣袍,似乎一幕又一幕,如胶片般转过我的双眸。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要回去?他回去了,是不是我还会想他?
“凌儿——手机响了。”
“啊?……手机……等等……我马上来了。”取过衣橱中白色的T恤,我急急地跑了出来。
“衣服给你,手机给我。”
我递去了衣服,他送来了手机。物与物的交换,似乎变得异常生活化。
“喂。”号码很陌生,我并不知道是谁?久久地,对面竟没有声。
“喂,你是谁?”
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只是传过一些低低的鼻息声。手机的对面是有人的,只是他或是她不愿出声。是谁这么无聊?我挂断了电话。
“是谁打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