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本与这件事没有一丝关系,他去是因为邵梓暄去。他不想我在幕夜而下的晚上给我与邵梓暄任何独处的机会。
因着性命攸关,我带着嬴政应也无妨,便就同他一起去了翠湖小区。到蓝绮家门口的时候,门是虚掩的,里面传过邵梓暄的电话声:“快点!……”
话显得有些燥,我进了屋子,客厅中,淡粉色T恤的他半跪在地上,红色长裙半遮的腿垂在地板上,不远处,躺着药瓶与手机。
“你不会有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
“梓……梓暄,我……我好难受……”
“别说话了……”
站在他们身后,邵梓暄并未感到我们的到来,我依稀地看到邵梓暄半抬起她的腕,地上竟流了血。
“我……我……好冷……”
“没事的。”邵梓暄继续低声抚慰着。
此刻的场景让我触目,虽这几年来,我变得坚强,可这一次,我却感到了莫名的恐惧。蓝绮不仅仅服了药,更割了脉,而我却是这一幕的导火索,是我造成了她此刻的绝境……
身子禁不住往后退去,手不由间抚起了发颤的臂。
“凌儿,……”因为恐惧,竟起了耳鸣。嬴政的话,我并未听清,只是身子被轻揽入了怀。冰冷,因颤而冰冷的身子霎那间感到了暖流。原来,女人仍有她的脆弱。蓝绮是脆弱的,而我也是脆弱的。
“洛凌,你来了?”抱着孱弱女子的邵梓暄因为嬴政的话语而回了头。
“嗯。”我低低回道:“我……我去拿件被子给蓝绮。”
靠在嬴政怀中的我,慢慢地平和下来,亦有了面对这番场景的些许勇气,虽然内心深处,我依旧有着自责,依旧有着恐惧。
“谢谢。”
邵梓暄又回了头,继续看着蓝绮,她已奄奄一息,只是听到我声的那刻,竟又说了句低低的话:“还……给我。”
在场的两个男人似乎都没有听清,更没有听懂,而我却知道了她的意思。她求我还给她邵梓暄。
“蓝小姐,我……”步到她的跟前,我原本申辩的话语一并吞入。面前的女人已是面色苍白,唇间更是留着药物的白沫。情让人生死相许,即便是单恋,那又如何?只要是恋,就一定有她的付出。
“我没有和梓暄在一起。”
蓝绮颤抖的长睫微微睁开,而此时此刻,抱着她的邵梓暄猛然抬眸看着我。我知道邵梓暄的惊愕,可我更知道我应该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