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被我狠心地煮了,鱼被我虐待地蒸了,番茄和冰箱里的蛋合一起被我炒了,豆芽亦被我扔在了冷藏,紫菜汤被我一碗热水泡了。
说实话,我真想把他扔下锅,一下闷了,也不用回什么咸阳,去它该死的中国历史,去它该滚的大秦王朝。
碗碟放在了桌上,散着盈盈的香味,腹中早空的我,在吃饭前,被怒气填饱了。看着四菜一汤,竟无了欲望。
口中还要唤他:“吃饭了。”
他倒也不客气,许是真的饿了,竟也没有拿根银针出来试试毒,就扒起了饭。斜眸望去,他把水也喝了,只留下了个空杯子,孤独地站着。
我吃的不多,话也不多。早上的一团和气,被着压制的怒气一起和谐了。半个小时后,这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虽比不上御膳,但他总还是“粒粒皆辛苦”的,没有浪费碗里的饭,都给吃了。
夏日的午后,总是有些困意,只是家里来了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常有女人灌溉的男人,自然有很多是要避忌的。
“这么热的天,你可以洗个澡,这是我买的衣裳,和一样,穿在身上的。”我抖落起无纺布袋里的T恤,冷不防内裤也一起出了来。
“这是什么?”
未等我拿起,他便拾了起来。君王弯身应不是很多,他这般做无非是想道歉,而不是真的要捡内裤。
“穿里面的裤子,贴身上穿的。”
我翻着袋子里的外裤,毫无关系的孤男寡女在家里谈论男人的内裤显然太潮了点。
“这个穿外面。”我比划着,只是低头比划着。草草地介绍完用途后,领着他到了卫生间,再次教了起来。
人的好奇,有的时候不需要表白,顺眼看了看台盆与马桶,我想他是用过了,因为台盆上的龙头变了个位置。
“你洗澡……呃……沐浴的时候,打开这个,红的是热水,蓝的是冷水,和那边一样。还有,这里有条新毛巾……”
他的身子是高大的,武侠书的身长玉立就是形容他这样的古人,而高大有的时候不仅仅是安全,更是一种带着威慑的屏障。
“我回自己房了。”
心里有些担心,而他却不知我的担心,因为我离了卫生间,他还留在了那里。直到回到房门前,我才继续了话语:“里面蓝色的那个是沐浴液,你可以用。”
话落,人赶紧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