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梓暄放弃了言语的相争,因为我的话,他退回了病房,只是简单地道了句“晚安,路上小心”。
门关上,回廊中只留了嬴政与我。望了望地,我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好啊。”静落的回廊响过我轻轻的一声叫,身子竟被他横抱起来。想要再叫,却觉得落入瞳仁的,只剩下他那张背光的俊颜与一抹坏坏的暖笑。
从住院大楼,到医院门口,他竟未放下我,似乎他的力永远也使不完一般,总觉着不到家门口,我的脚是着不了地的。就连进入出租车,这般高难度的动作,他也就这么抱着我。倒是司机被我们“肉麻”地有些惊愕。
“你别这样了。”
“别吵。”
短短的两字,扫去了我的反抗与羞涩。不得不承认这种依靠让我感到温暖,在医院中,在路上,甚至到了家门口,我都有种贪恋。
“到了。”
“放我下来吧,你不累吗?”
“就你这样子,抱两个都不成问题。”
“好了,放我下来。”我动了动身子,本还是沉醉的我竟起了一丝酸意,人便不自觉地表达起自己的想法。
嬴政放下了我,只是瞬间,我却瞥见他白色T恤上有了微微的红点。
“你的纱布呢?”我兀自地撩起他的T恤,下午替他粘好的纱布不见了踪影。
“你太随意了,寡人的衣衫怎能这般轻挑地撩起。”我的家门,他口中的“塔”便是所谓的“寡人门”,一到这里,他改口地比谁都快。
“不是帮你看看吗?一会儿进门,我帮你再贴一块吧。’
“你自顾吧。寡人的事,自己会处理。”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低低咒骂一声,开了门锁。
“躺榻上睡去。”
“知道了,陛下,我明日还要去干活,一定得睡了。”幸而明天只是去半天,我应还是挺得住。
“干什么活?这样子能干活么?”
“睡一觉就好了。”
“寡人与你同房吧。”
“什么?!……不行……”
“你睡你的,寡人睡寡人的。”
“你的房空着,当然睡自己房里。”前几日,那是没有办法被他钻了空子,今天,我怎么还能让他进自己的房里?
“寡人的好意,你不领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