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猛地从我的身边窜出,直冲墙上的电视机而去。
“等等!——”
“砰————”
火光四溅,噼啪几声,37寸的夏普LCD就粉身碎骨在我的面前,残骸落于在他剑下的地板。
“你!——”
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37寸的液晶电视也要九千多块钱,被他这么一弄,屏也没了,电子元器件撒了一地不说,简直就成一堆报废品。
“寡人不想看到任何异族!”
“那是电视机!——嬴政,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用工资买的电视机。知道么?是我工作后劳动所得,不是偷,也不是抢。你凭什么就要砸坏它!”不管他姓赢,还是姓赵,我只想好好地教育这个暴躁的男人。
“凭寡人是大秦的王!”
“王!——呵……这里是两千年后的中国,和你的大秦没有关系。”
忽而,他的死死相盯变成了半抬的手掌。
“怎么?你想打我?”
唇吐着诘问,脚下不由动了一步。
“呃……”
碎散的屏落入了拖鞋的间隙,刺到脚趾。他莫非真是我的克星,一来,我就受罪。从他半举的掌前,我蓦地弯下了身。手摸去,大脚趾的反面流出了血。
“流血了。”
话不似那般强硬,甚至带着一丝愧疚,我连一个余光都未给他,半弓着身子,翘着脚趾,艰难挪步。
“你流血了。”
手搭在我的臂弯,非常轻柔。
“不要你管!”推去他的手,我继续着难看的走路,往橱柜方向挪去。
忽地,“啪嗒——”两声,脚上的拖鞋随着身子的横抱,脱离了我的双脚。
“你干嘛?!”
被个男人莫名地横抱起来,这心一下就给提到了嗓子口,话也不似平缓,带着微微的尖声与惊恐。
“上药!”
“创可贴在厨房!”
抱着我的人,在原地停留了一下,竟朝着我的卧房走去。见鬼了,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进卧房干什么?不是我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但这成火打劫的事又不是没听过?上药?创可贴明明在厨房的柜子里,时才被虾须扎到的时候,他可是在现场袖手旁观过。此刻,他……
“躺榻上别动!”
话带着命令的口吻,只是将我放床上后,而让我担心的下一幕并没有发生。他出了卧房,不知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