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别不……不开心了……我好了,就可以陪……咳……陪你了。”他的愁云依旧布在脸上,我的话似乎毫无一丝作用。
“醒了?”门突然被打了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我点点头,应了他,继而一个护士亦跟了进来。
我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医生瞥了瞥吊瓶上的药方,继续道:“明天再挂个八袋,后天早上可以出院了。”
“嗯。”
“哮喘的药要常备,这次是发现的早,下次若是晚点,老天都保不了你。”都说医生是唯物论者,可是吓起人来,还总爱用神论。我敷衍地点点头,应着医生。
“小王,明天两针不能少。”
“打针?!”验血我是不怕的,可打针,我却尤其的怕,小时候体质就不太好,经常在屁股上打针,惊恐的话让医生立刻严厉地回了:“不打针能好吗?!”
“针可打吊瓶……咳……吗?”
“这针不行。”医生狠狠道。最后的一线希望亦在遵医嘱的安排下,破灭了。医生也未再理我,带了护士出了房门。
不过半分钟,护士便又进了来,手里则端了一个瓷盆。打针打针,我兀自咒骂,心里不由惧怕起来。
“政,你……”我不想他看着我被打针,毕竟露臀亦是很尴尬的事。
“我帮你翻身吧。”
“啊?!”翻身?翻什么身?
“你的帅哥男朋友早上那针就给你翻过身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错愕地看了看护士,似乎在她看来我与嬴政早就已是老夫老妻了,嗖地,脸不由热烫,用余光瞥他,他却已到了我的身旁。
蹙了蹙眉,我不禁咬唇,虽说他已见过我的身体,不过那次大家都在气头上,不能算作任何。
“你别乱动,那针会掉出来。”嬴政未顾及我的回避,只是关照我别动,人则翻动起了我。
“你,你能到……到我前面来吗?”我想了个办法,他也没有拒绝,马上到了我的前面。
护士的动作利索无比,拉下了一侧裤子便一针下去。
“呃……”
“凌儿。”
“我,我没事……”针里的药异常的酸,臀部一下失了知觉,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
“好了。”
拔针的那刻,我竟觉已无了感觉。哎,我再次在他的面前出了丑,亦将自己的脆弱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头故意往着被子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