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么记仇。”我低低语道。半瓶农夫山泉换来一段情,我的投入也不算很大,不过之后固定资产的损失也非小数目。
“我不用心去记,又怎能对你说下越过两千年的承诺?”嬴政回着我的话。心中微甜的我不由泛起一丝酸意:“你都和什么人学的,说话像抹油的一样。”
“凌儿,别成天胡思乱想的。两千年又如何,我不还是这么穿过来了么?”我的身被他拉到了怀中。从夏日到秋季,从吵闹到温存,从秦国到现代,我与他的距离是否真的有两千年,我与他的身份是否真的如壑深?没有,也许,没有,一定。我与他是一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恋人。
“政,若是你忘记了我,我该怎么办?”
“那就让我再爱上你。你一定可以,家的感觉只有你能给我,以前,现在,将来。”修长的指划过我长睫的上缘,抚触我略冷的下颚,他的话语让我感到一丝惊讶。再爱上他?可以吗?我和他一起回咸阳,不,一个好难的决定。
我正欲开口,而吻在这一霎那堵住了我的犹豫,万般的猜疑,千番的痛楚,尽在这吻的交缠递情中消失,他用自己的呼吸,自己的温柔告诉我。如果这爱因为客观而不能继续,它都将随着我们彼此的努力,冲破一切的阻隔,重新系起。
这一夜,我们同在一室,只是他选择了高台,我选择了床。他说我和他讲过,只有结了婚,才能上我的床。言辞中,虽有半分戏谑,可却能体会出他对我的尊重。
第二日清晨,我醒的颇早,只是醒的那刻,却发现高台上的他,裹着被子正远远望我。晨旭的阳光都无这般温暖,我拉了拉被,低低道:“你醒了?”
“睡着的样子还是这般。”
“你冷么?”
“不冷。”
“我一会儿起床给你和童彤准备早餐。”
“好。”
我们之间的话并不多,然而不多的话,仿似更添了一份家里人才有的感觉。以前,我独自住在这个外表繁华,内里清冷的地方,现在因为有了他,也就更有了归宿的感觉。女人,是脆弱的,亦是需要保护与疼爱的。就连我,一直冷傲的女人,也有这般的期盼。
出了卧室,我唤着童彤,可屋子竟没有声。
“这丫头,真是能睡。”
“傻凌儿,是你起早了,以往你都睡的晚些。我早说过,女人就是好睡些。”我低声的埋怨反倒成了古董笑我的理由。
“你又笑我。”
“哪里?我可不敢,肚子已在造反,还等夫人你给我做早膳。”
夫人?一低头,我竟脸颊发烫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