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扯心的喊淹没在他关门的决绝中,软去的膝盖贴门滑下。嬴政,你知道么?你这么做有多残忍。我本已封闭的心,因为你而有了重新爱上的勇气,可你却要将这份爱生生地毁去。
二十一世纪不属于我一个人,它属于我们彼此,没有你,哪里还会有属于我的那份天空?!你怕伤我太深,你怕你做出不可弥补的错,可你有想过此刻你的离去会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害么?
泪,浸湿了面颊,我反复地吟着他的名字,痛苦与迷蒙的双目垂睨一旁。
“不,我不能放弃……”眸光掠过台盆的瞬间,我忆起其中的工具箱。我一定要出去,我绝不能如此地被困住。
打开柜子,取出工具箱,这是一个极其袖珍的工具箱,但尽管如此,依旧不妨碍我逃出这里的可能。
心,依旧难受,只是我必须压抑此刻一切的不冷静。我是一个培训师,在绝望的边缘,应该寻求自己冷静的一面。卫生间的门既是磨砂玻璃的,我定可以将它敲坏,工具箱里的榔头平日里只能做简单的DIY,倘若我要用大的力敲击玻璃,势必会让自己的手一并毁去。拉过一块毛巾,裹在腕间,我使劲敲起。
“乒乒——”的声刺向我的耳膜,我使劲地用小捶敲着并不甚大的玻璃格,门亦在同时发出了震颤。
“哐————”一小片玻璃落了下来,我独用手中的小捶去除一旁的玻璃,想要伸手出去摸门把上的钥匙,只是空荡的格子容不得我包裹着毛巾的手伸出去。
“我一定可以做到。”
卷起衣袖,我伸过左手寻找门把。霎那间,一块隐秘的碎玻璃划过腕间,红色的液体并着钻心的痛袭过心头,我紧紧地咬起放在唇间的指,试图用指上的牙咬抵过腕间划伤的疼痛。
白皙的肌肤继续淌过触目的红色,我转动着手腕去探寻门把的冰凉。我摸着,努力地摸着,指尖寻到了一个晃动的金属。
“呃……”
受伤的口子愈加地深,血亦滴落在了白色的瓷砖,化作几朵小梅。可这一霎那,我摸到了晃动的冰凉。
行的,一定行的,方洛凌,你一定可以。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就如我在培训间鼓励不敢进行拓展的人一般,鼓励着自己。
行的,一定行的。钥匙艰难的转动,腕间的伤愈加地扩大,灼热的液体亦不停流出,咬着指的齿打颤地严重。
痛,真的好痛…………
“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