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梦中的朦胧被巨痛惊醒,我抖开双眸,却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腿旁,冰冷的腿并着剧烈的痛告诉我,面前的男人正在做着些什么?
“你,你在干什么?”动了动身子,我问着他。
“别动,伤成这般,还要逞强。”男人未侧脸,只是用一种带着命令的口气斥着我,如此霸道的话,隐隐地藏着嬴政的性格,可我却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嬴政。
我咬牙看了看四周,竹做的屋子溢着淡淡的清香,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却不失主人清心寡欲的性格。再望男人,墨色的发间,隐隐地藏着一张脸,高挺的鼻有着极致完美的弧线,不甚清晰的眉透过一份清秀的感觉。
“呃……”他的手继续在我因痛抽搐的腿上洒着冰凉的稠物,钻心的痛破过嗓子呼了出来。
“忍着点。”
“痛……”
“忍忍就过去了。”
“啊…………”
痛地弓起了身,我捏过身上搭着的薄被大声地叫起,虚汗不停沁出。若身旁有任何杂物,我定会一把扔向他,幸而,我的周遭除却被,已无了其他。
“好了。”男人淡淡地说着,继而转过身,望起我来。蓦然的转身,果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只是垂散的发丝透过他心中不羁的一面。一双琥珀的眼眸裹着一份不知是何的情感,只是在碰撞我虚弱的目光时,显得有些逃避。
“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他并未做解释,但我知道他没有伤害我的心。
“我知道。”
“谁伤的?”
“能不说么?”我刻意隐瞒,不过是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我与嬴政曾经的故事,在我看来,我来大秦的目的并无其它。爱,是我来的唯一理由,亦是我活在大秦的唯一期冀。
“不说也罢。只是刀柄伤成这般也够狠的。”
“能走就好。”
“看不出,你对自己的身体亦没有半分怜惜?”男人的话有些冷意,我并非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是我在意与否对于身子的好坏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反而,心里放轻松些,更有利于自己身体的康复。
“药好了。”男人未等我辩驳,起身出了屋子。仅一会儿的功夫,便捧着一碗散着热气的药进了来。
药的味,很是腥臭,我不由觉得恶心,两叶弯眉皱了起来。
“味是不好,但能很快去了你身上的寒气。”
寒气?糟了,我的外套,我送给嬴政的生日礼物——灰太狼十字绣在我靠树上休息的时候,放到了外套的口袋中。可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