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卿道了别,望着手上的灵符,寻思道:徐福,难道是那个为嬴政求长生不老药的徐福?淡淡的药味透过灵符钻入我的鼻。看过些历史,却头一次来这里,就好像一个陌生人拿着地图却要费劲思量将地图上一个个标记连起来同样麻烦。
独自躺在床榻上,望着烛火,橙黄跳着孤寂的舞姿,斜剪的黑影告诉我除去简单的家具,我与这烛火便是这里唯一有着“生命”的活物。
“累了,睡吧。”
我自语,灵符放在枕下,手握着十字绣,在我的心里,十字绣更灵,因为它带着爱,有爱,又怎会有怕?
屋外的月依旧分明,屋外的漆黑如旧,什么鬼魂,什么凶宅,我毫不忌惮,只期自己有个美美的梦,梦中有他便好了。
觉,一个充足的觉,洗却身体上一日的疲乏,积蓄明日的精力。我需要,身体也需要,渐渐地,我的意识淡去。我,入了眠。
翌日,没有闹钟的我已听见屋外的鸟鸣。
“好早……”我有赖床的习惯,以往,没有手机的闹铃,我绝不会醒,现在竟有如此天然的时钟,可以让我不受辐射自己起床,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切准备好后,我出了门。丞相府挺有意思,早上也没有喊我出门干活,我一人走在长廊,终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再望去,原来我住的地方只是隔了别人两道长廊。
“墨姨。”
老远,我望见墨姨的身影,除此外,还看见了她身旁的女子是萍儿,立刻道:“萍儿。”
“你起得挺早?”萍儿瞥过一眼,见我精神挺好,心里定是极其不满,话语间多少有些挖苦的意味,我赶紧道:“是啊,屋子比较僻静,早上听的些鸟雀啼叫,也就醒了。”
“对了,你的衣服好了,自己别望了去领。在王夫人处,这里朝东两进,再朝西三进,第二间房。有了衣裳后,就别穿这服了。”
她不喜欢我的衣服,因为我的衣服让我更加“与众不同”。
“钱夫人交待了,今日大部分的人都会调到前堂洒扫,你们剩下几个人就烦劳多照应些各位璧人处了。”
都去前堂洒扫,那就是今日吕不韦有贵客了?难道是嬴政,会是嬴政吗?情不自禁间,我问起:“是不是丞相大人有客?”
“哟,怎么今日你不傻了?丞相大人自然有贵客。墨姨,我们走吧。”
萍儿也不知道哪里得势,只觉得她年岁不大,看别人总比自己矮上一截,挽过墨姨的臂,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