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话语,变得尤其的轻,而我也不想多留半刻,赶紧去了东面。书房的地方,我并不知道,只是看到几个婢女问了才知晓具体的位置。待我去后,才发现萍儿已在书房中。
“萍儿。”见到一个认识的人,无论是否善待我,总需打个招呼。
“是你?!你怎么来了?!这可是书房?!——”萍儿没有功夫与我闲聊,只是急着问我为何会来,在我看来,她是害怕自己的工作被抢了。世上总有一些人会有这样或那样地担心自己,其实这些人从不知道,担心亦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是丞相大人唤我来的,不知哪里还能帮上忙。”
“等等。”萍儿冷冷瞧我,四处张了张,继续道:“喏,拿布去抹好那叠竹简吧。”
顺着她的指,我看见一旁不远处有个矮几,几上放了些竹简。
“嗯。”萍儿给了我块布,我便走到竹简处去抹。只是才抹了第一次,萍儿的阴谋就露了出来。这竹简刻字上的墨在我湿布相抹的时候,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印。
“呵呵……方洛凌,你慢慢擦吧。喔,不过,不过丞相大人与长安君谈完事可就要回来了。”
该死的女人,为何总要给我难堪?明明知道竹简上的墨没有干,竟还给我一块湿布。我也是,怎么就没看竹简上的墨迹是不是干了?只是此刻腹诽萍儿,怨恨自己的时候,这错已经犯了,而害我犯错的人,拉着身旁两位干活的婢女离了书房。
敞亮的书房四溢着竹子与木头的清香,我用布包着指,小心翼翼地在墨迹混乱的地方轻轻擦拭。
一点,一点,竹简上的墨迹已渐渐淡去,可竹子的纤维已吸入了些黑色的墨汁。黛眉蹙起,我独坐在矮几旁,思着该如何是好,眼在无意间看到一旁有刀,还有墨汁,另外还凌乱地放着几根没有串好的竹片。兴许,我可以自己刻上一片,把它替上。
膝盖跪在台上,我拿起刻刀,古人的写字真是太过麻烦,我虽跟着嬴政学过古代的字体,可用刀纂刻却是头回。
紧紧地捏着刻刀,我模仿竹简上的字,刻了下去,只是腕间的力太小,竹片只去了层皮,露出淡淡的细痕。
到底用多大的力才好?我不由地起了忧,手紧紧地握着刻刀,身子埋趴在竹片上,准备继续地尝试。
“吱————”
“呃——”指间的剧痛突然袭来,扔下刀,我捂起了手指,液体从缝间迅速溢出,滴落在竹片上,显得格外刺目。
“你在做何事?”
吕不韦?因为刻刀划入指间,我来不及辨清进来的人,只是喊疼,却忘了看人。可磁性的声告诉我,是吕不韦来了。
我一下懵了,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慌措道:“丞,丞相大人恕罪。”
————这两日会上嬴政的番外,想知道嬴政在干嘛事的,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