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么?”唇边僵硬一动,原本就是装出的笑愈加丑陋。
“林璧人不舒服么?本可以借张床榻给你休息,可你看我的腿没法动弹,哎,都怪我怎么这般不争气,难得你林璧人到我这里来,还惹得你一身晦气。”
她恶心,我便说的她更恶心,看到她脸色渐渐惨白的模样,我心里颇是好笑。像她这样不可一世来看热闹,挖苦别人的人,自己尝些药味儿,未尝不是一个隐隐的警告:不要来犯我。
“呵……”
“方璧人。”林婉的身后是贞儿的声,不知她又如何回了来,刚才她走,我并不怪她,毕竟她是一名婢女,在一旁也帮不了我什么忙,倒是留着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林婉,贞儿继续福身道:“奴婢见过林璧人。”
“免礼了。”贞儿的出现于林婉而言是一个台阶,林婉不屑一眼地指起了落在地上的纱幔道:“你这做婢女的怎就连屋子都不会收拾,站这儿傻愣着作何?”
“奴婢……奴婢……”
“林璧人何必生气,贞儿是怕洒扫的时候,灰尘沾到林璧人这身美丽的衣裳。”
“噢,这衣裳,我怎得看着都不顺眼,料子不够好,颜色亦不够艳丽。被洛凌你一说,倒是有些衬你的。瞧这领上白白的样子,与你的脸色倒是挺配,不如这样吧,我一会儿换了,让人送这儿。今日,让柒儿去王夫人处拿前两日定的新衣裳,这样的衣裳亦不会再上我的身。噢,你该不会嫌弃吧?”
拿旧衣服给我穿,若是朋友,我倒也不觉得什么,可这女人,呵……,让我多看一眼,心里都觉得不舒服,更别说把带着她“庸脂俗粉”味道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嫌弃倒不,只是我这般模样,腿伤未好,穿了只怕也是降低了这衣裳的尊贵。方才你也说了,秋日快来了,这般薄的衣服,我也不能再穿,堆在我这儿,怕是让衣裳埋没了。”
林婉气极,站在原处好一会儿后,才道:“想来柒儿也要回了,你这般伤着,我也不便打扰,过两日再来看你吧。”
说是过两日来看我,心里定是恨死了我,只是看这屋里没个帮手,一向心高气傲的人也不免有些失了底气,赶紧借个托辞离开,我没有阻拦,好言送了她走。
“洛凌,你没事吧?”
林婉一走,贞儿便到了我的身旁,赶紧看起了我的伤,搭在我臂间的手不由颤抖。
“没事。”
“那长安君他是不是……我在西廊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衣衫留着血迹,衣襟那边也还凌乱。”
“你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长安君刚才明明……”
“贞儿,我与长安君之间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