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些日子我忙于军务,难得有些闲日,父亲与叔父亦不在府中,便到了这里。丞相大人并不知我来。只是你……”
温和的目光扫过我的发髻,我的面容,我的衣裙后,略有不情愿道:“已从婢女做到了璧人。”
“谢谢你和王卿的话。”
“我和王卿的话?我和王卿说了什么?”
“不是你和王卿说我的命理是归大王的么?”我疑惑地望着面前的蒙恬,几月前的事,他怎的就这般忘记了。我托他帮我,若不是他和王卿说,又会有谁和王卿说?
“王卿真这般说么?!”蒙恬激动问我,我却又添得怀疑,只是低颌点头。
蒙恬却长长一叹,继续道:“不是我说的。”
“那……”
“王卿是术士,这般的谎是不会编的。”
“是王卿自己……”
“洛凌,是你与大王真的有缘。”蒙恬肯定道,但脸上却没有半丝喜悦的神彩,反倒添得一些郁色。
“真好,瞧你,为何不笑笑呢?其实你笑的样子很帅,笑笑了。”
“衰?”他直接回我,眉亦蹙起。
“不是,是帅。”
“是楚国话么?我怎以前没听过?”
“是好看的意思,瞧你,我说你好看,你便这么多的话。”梨涡浅笑,我不禁嗔怪起他。如此木讷的一个男人,原以为他很浪漫,很知情调,却未想这般傻乎,且还红霞飞颊:“好了,不说了,上次都是我不好,害你被蒙将军罚了。”
“你知道了?”
他侧脸望地,只是为了回避。
“还痛么?”
“不。我这般的莽夫怎会因为二十棍子而觉得痛?”
“什么?二十军棍?!”我大声一呼,二十军棍可不是闹着完的,军法之严非我这样的现代人所能想象,当时的他毕定是血肉模糊,大喊淋漓。
“我皮厚着,儿时就开始被打,骑不了马,习不好武,拉不了弓,就得打,打一次,打十次还不都是样。”棍棒底下蒙恬经历了一个严酷的童年,这也便是成就他一生的基础。
“可你又不是小孩子。”
“洛凌,你还缺秦币么?我带了不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