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你有人民币赔我么?……不是什么东西都赔得起的。……”
黑亮的瞳仁中,我的眼眸竟泛出了红色。泪,我不愿在别人,尤其是在男人面前流出,哪怕再痛,再苦,再怨。
“算了,反正你也要回咸阳的,就当我倒霉遇到了你。”话是说给他听的,不过那低喃声许只有我一人能听见。
身子又折回了水槽边,继续洗起了菜。
“寡人今日练剑的时候,只是那么一下,它就自己掉下来,大概是剑气滑落的,但寡人保证,寡人绝不是故意扯坏幔的。”
“知道了。”
洗着菜,细细的水流滑过指间,我淡淡地回着他,淡地就如水一般。
“那男人是谁?”
水流中的指,微有停留,只是瞬间,又开始了洗菜的动作。
“匈奴人么,是和我一起做夫子,在外面干活的。”
“不,寡人说的是刚才那男人。”
“哦,他是我一个朋友……不,一个认识的人……”朋友与认识的人是不同概念的,当我说出朋友的那刻,突然我觉得他不配,故而又将关系拉回到了“认识的人”这一称呼。
“好像你很讨厌他。”
他也未再追问,许是觉得我生活作风不是特别好,一会儿和个匈奴人,一会儿和个什么认识的人,总之,乱七八糟。
“你有很多女人吧?”
我继续着问,也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还可以。”
还可以?男人都是这样,有十个就说很少,有几百个恐就是还可以,古今闻名的他,就算有上千个,大概仍是还可以。
“你大概不爱她们吧。”
“爱?……”
他说的是“爱”,可明显不是肯定句,而是疑问句。
“我是说,你有爱过的人么?”
他迟疑了,没有回答我的问。我想他是没有的,如果有爱,那落入爱的人一定是炫耀自己幸福与爱的甜蜜,哪像他,眼眸中除了略微的错愕,没有一丝别的情感。
插上炖锅的电源,我炖起了排骨萝卜汤。
“爱?”
“知道么?爱很甜蜜的。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是很幸福的事。”
“寡人觉得,寡人的女人都很幸福。”
“那是你觉得,你是秦王,又那么暴力,就是不幸福,也得装得幸福,不然岂不是给你咔嚓了。”
如此想来,秦始皇也挺可怜的,用暴力和权力征服女人,而女人则以讨好和争宠来回报。另类的可怜,是“幸福”的女人与“性福”男人间的双赢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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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偶今天爆发完了,上第六更了。55555,偶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