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为寡人试毒么?”嬴政并未收起羊皮卷,只是侧脸问我。试毒?古代似乎有这一说法,只是我从不知如何试法?是用银针么?我寻找起木托上有无银针,那名内侍太监赶紧道:“银针。”
“呃?”我正不知他说的是何意,抬眼回首间见他隐在袖中的手递过一根银针,正要去接,却听嬴政道:“你这般忠心,就替寡人食下两口。”
有的吃,我并不介意有毒还是无毒,因为人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吃到有毒的食物。腹中空空的我,能有机会吃上些食物,倒也不错。只是生怕他一会儿又不乐意,将我数落一番。
“奴婢知了。”
我的话才道完,身后的内侍太监赶紧到了我身旁从木盘的边侧取过一双筷子递于了我,接筷之时,嬴政没有看我,只是低喃了一声:“哼,连内侍都不放过。”
言语的刻薄是冲我来的,我真的很想很想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勾引过谁?你为什么就要用这般鄙夷的神色看我。
静静地,我拿着筷子取过些菜,默默地,我眼角微微泛着湿湿的晶莹,鼻间淡淡的吐气有些涩涩酸酸。
“寡人亏待了你这位丞相府的婢女么?”嬴政根本就没有继续与李斯谈论羊皮卷上的事,只是一味地等待我的表情,甚至,我感觉他希望我中毒,最好是慢性的毒,可以生不如死地在他面前演绎死亡给他带来的那种快感与满足。
“没,没有。陛下……”
“出去!莫要扫了寡人与斯的兴致!”
“是。奴婢告退。”
我福身行礼,接着又向李斯行礼。李斯并未说何,只是将眼神注目在羊皮卷,他不会说什么,他在外头阻拦嬴政并不是为了我,更多的是为了嬴政和他自己。
起了身的我,退后几步,才提裙准备出门,只是一个刹那,我的眼前突然一黒。
“砰——”的一声,我一头栽倒在地,额还是身,已感觉不到究竟是哪一处撞到了冰冷的地,只是在痛彻心骨的时候听到嬴政淡漠的声:“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是,是,是陛下。”
中毒了么?是中毒了么?我只感觉眼前的青砖变成了华丽的房顶,继而便是一堆人颠倒的面容,与冥冥的话语。
中毒,是吧,真是中毒了,渐渐地,人的面孔变得模糊起来,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