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想要起床,也不知谁将我的被子裹得严实至极,“扑通——”一声,我如一只“大蚕茧”般滚到了地上,继而将厚实的布一下压倒。正迷糊在翻转的景色中的双眸一下看到了愠怒的脸色。
我真想打个地洞钻下去才好,这么糗的事,从床上滚下来不说,竟还当着这些个人的面滚了下来。
“臣想来外头还有些事要做,请陛下准臣先行告退。”李斯第一个提出了离开,而吕不韦亦提了出来,嬴政允了他们。我趁着他们出去的那刻儿,赶紧爬回了床,将着脸上的红与尴尬一下藏在被中,背对外面,用鸵鸟的方式来躲避他的斥责。
“咳……”
他咳嗽了一声,继而闷捂起自己,使劲地迫着自己不再暴出身体的弱来。
“怎么?仲父一到,你都来不及出来与他相好了么?”
他挖苦地说我,我却闷在被窝中,不吭一气。我这么一摔,确实显得莽撞之至。
“该让你昨晚被烟呛死!!——咳,咳————”
昨晚被烟呛死?我……我好像真的闻道过一些烟的味道,只是,那不是梦么?记得昨晚有个什么东西拍我,记忆中为何是这样的模糊?
“陛下,昨晚有烟么?”我一把拉下了被子,起身施礼。他被突然的动作怔了几秒,立刻冷色道:“睡的比猪还沉,愚的比驴还蠢。”
“奴婢只是有些困,以为陛下不回营帐,故而才早早地睡了。”
“咳……”
“陛下着凉了么?”
“管好你自己。”
“奴婢……”我愣愣傻傻地望他,他却用手背碰了下我的额,随后便转身离了营帐。难道是我发烧了么,可我为何却觉得他的手背热过了我眉宇间的温度。
政……你是不是自己发烧了?是不是累得发烧了?
“洛凌。”我刚下床,想要追出去问他,而叶其却进了来,见我在床榻上要下来,赶紧劝道:“你别下来了,病刚好,怎能下来乱走?”
“我真的病了?”
“洛凌,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昨晚营帐后面起了火,飘过很多浓烟,你还在那儿睡着,要不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