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马儿一声嘶鸣响在帐外,我莫名有种感觉,营帐的那边是嬴成蛟。再次下了床,我疾步跑到帐帘前,刚刚推开,便听得嬴成蛟冰冷的一句怒令:“走!!——”
白色衣衫被雨水打的湿在了身上,青丝成了一缕缕墨线垂贴后背,我正要出帐,可帐外的侍卫却又把我拦了住。
“长安君。”
透过风雨,我喊着他,然而马上的男人却只是微微地侧了下,连小半的正面都未给我,只是扬起了手中的鞭子狠绝地敲在马股上。我望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雨林中。他打算真的忘却我,忘去他曾经与我的纠缠。
见嬴成蛟已走远,拦着我的侍卫便不再这般紧张,我却站在原处不走,只是任着飘过的雨水滴在我的睫上。
上次的分别是终了了他对我的情愫,而这次的分别是终了了他对我此生的相识。惆怅中,我隐隐地为这个男人感着痛。
“保重。”
沾着水的唇低低地为他祝福。
“进来!!——”
突然,我静止的身子被一个霸道的力往后拖了进去,没有见到人,却已听到他的声,身子猛地撞到厚实的布帘,继而,整个人因毡毯一绊,摔到了地上。
“啊……”
可他却没有停止手中的拖拽,我被他拖的生疼,衣服摩擦在粗糙的地上,扯出一条又一条的丝来。
“疼……”
手臂的柔骨就似要被他拉的脱臼,力也分毫没有减轻:“陛……陛……下”
“别喊寡人!!”手突然一松,我一下趴在了地上,毡毯上粗粗的刺一下扎在我的颈边,伸手去摸,指上染了淡淡的红血。
“一个面首,一个宫婢,你们一次又一次地当寡人不存在!!!——咳……咳……——”不知是气,还是急,或是吼的太过大声,嬴政不停地咳了起来,耳根处满是红色。
“陛下误会了,奴婢与长安君根本就无什么。”
我早就知道那次是他的计谋,可我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话语在他看来似乎永远都是多余。
“咳…………”
“陛下身子不适,奴婢给您倒水。”
“少……少假惺惺!寡人看你巴不得寡人早些死了,好与仲父,长安君苟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