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
昌平君与昌文君起身请退,嬴政准了他们,看他的模样,掩不住的焦急,未待两位君侯离开,他便问起了石内侍:“她这个月已经晕过三、四次了,百里闵就一点都未查出什么来?”
熊娉婷已经晕过三、四次了?莫非真如她所说,孩子生出的那日,定是她亡去的那日。这究竟是何样的病?如此残忍,如此邪佞?
石内侍摇了摇头,继续道:“陛下,夏太医亦束手无策,只是幸而胎儿无事。”
“寡人已有好多日子未去霁月宫了,该去看看娉婷。”
嬴政打定了主意要去看熊娉婷,没有停留,便出了寝宫,我独自留了下来。直到夜晚,都在等待他的回来,可是眼睑上下打架的时候,我都不曾盼得他的半分影子。
翌日,进寝宫收拾的叶其与睡眼惺忪的我道:“洛凌,你怎么睡在了这儿?”
“啊?……呃……”我揉了下眼,才发现自己竟靠着嬴政的桌案睡了起来,直起身子,全身颇是酸痛。
“大王……”我回首看了看金色纱幔下的床榻,平整如旧,他终是一宿未归,卡在喉中的话语不再继续。
“大王昨晚在霁月宫过的夜,熊夫人身子不太好,又怀着大王的孩子,洛凌……”
“不用说了,叶其,我又不是大王的妃嫔,我只是……”再望那张空空的床榻,眼角竟又添了些湿润。
“大王一早已去了书房。”
“哦。”
“大王说了,你若累的话,就在这儿休息,不用去书房。”
我淡淡笑了笑,抹了下眼角:“我一会儿就去书房。”
“那我先去忙了。”
约摸两刻后,梳洗用膳后的我,准备去往书房,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乱得可怕。他与熊娉婷,还有他们的孩子,他焦急的模样,熊娉婷大腹便便的样子,他们间温馨的话语,我反复地想象着这一切,心里痛的难受。犹豫,彷徨,伤怀……
“方洛凌。”
“呃?……”步在小径上的我听见身后有人唤,便回头去看,原是晚竹。怎会是她?她喊我做什么?
“娘娘请你去霁月宫。”
“霁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