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的时候,我又被晚竹唤了去,嬴政并没有太多的阻拦,不知为何?自我去了熊娉婷处后,她就不再晕了,而即将临盆的她似乎总有让我琢磨不透的感觉。我真的很想嬴政挽留我,留在他的身边,可他却被熊娉婷好转的话语哄得相信了她:是我陪了熊娉婷,她的病征才会好的。
我去了霁月宫,听百里太医说,这两日熊娉婷就要临盆了,我看着榻上的女子,她本该是印着笑的,可因为她说的那个病,我丝毫看不出她发自内心的笑。
“洛凌,本宫的样子是不是很憔悴?”
“怀孩子都是这样的。”
我竟生了怜意,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又何必对一个将死的女人说残忍的话?
“本宫想要好好梳妆一下。”
“是。”
她让我帮她梳妆,我自是不能推脱,在这咸阳宫久了,我也知如何去打理女人的发髻,在古代后宫,女人的发髻,步瑶,金簪就是她们的命根,是她们用来魅惑君王的法宝。我细细为她梳理,虽极不情愿,但终究还是过不了心软的槛。
“今日膳房又送汤来了,你帮本宫看看是不是温了?”
挽好发髻,我捧上了汤碗,依着碗壁的温度应还适宜,便道:“汤应是温和了。”
“这汤本宫喝了快有一个月了。”
这汤是百里太医为她特制的,我从来不过问是什么,只道是对她腹中的孩子有益,用现在的话说,应是药膳吧。
“是么,奴婢没有注意过。”
“可今日的却有不同。”
“大概膳房做的不同,百里大夫的医术很好。只要药材配对了,自然就不打紧。”
“大王都不舍得让夏太医来看本宫。”熊娉婷喝着汤,不禁落下泪,苦楚的面容将时才仅有的笑一并扫了去。我的心一抖,慌忙间,竟忘了她与我之间的隔阂,赶忙劝起了她:“其实,娘娘与其托奴婢,还不如将此事告知陛下。”
“陛下要的是子嗣,不是本宫。”
“娘娘未曾试过,又怎会知晓?”
“用得着……试……试……么?”忽而,熊娉婷搭着我臂的手紧紧一拽,一口鲜红的血喷上了我的身。
“娘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