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娘娘并无外伤。”
无外伤?若无外伤,为何熊娉婷要指着她?虽自己不知熊娉婷的目的,但有一点,嬴政很清楚,那个女人是被陷害的,可熊娉婷为何要陷害她,甚至用自己的生命来陷害她?
若说熊娉婷与洛凌有旧仇,似乎这并不可能,而若是新仇,她这个傻呆呆的女子又如何会惹得别人记新仇?
“熊娉婷……促生……嫁祸……太后……禁室……”
嬴政低低吟着几个毫无关联的词,心中的结寻不到任何解的地方。一旁的夏无且看着大王的模样,脑中回忆起很久之前诊断熊夫人喜脉时的情景,立刻步上前来道:“陛下,臣曾经诊过娘娘,觉得娘娘的喜脉有些特别。因百里太医是娘娘的专选太医,臣只是与百里太医有过些探讨。”
“是么?”
“是,夏太医确与臣有过交流,这喜脉有些奇特,可由于喜脉平稳,臣与夏太医认为应是娘娘体质之致。”
“既如此,那也没有何特殊。”
“不,陛下,请问娘娘是否是楚国王室之女?”夏无且拢了下袖,问起嬴政。
“她确为楚君远房亲妹。”
“臣有一事要禀。”
“夏太医请直言。”
“传言楚国宗室有女子生子即亡的怪症,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知道这个传言真实与否。”
“生子即亡?!”嬴政骇然于这种传言中的怪病,可随即便将这些毫无关联的词连在了一起。是熊娉婷一早就知道自己生子即亡,所以她要嫁祸方洛凌,她的仇,也许,不一定是她的仇……
“该死!”嬴政的心蓦然地被刀般扎痛,时间,没有时间了,这是华阳太后的阴谋,她,她是不是已经去了禁室?方洛凌!不,该死!
“凌儿!——”
这声唤,他不禁而出,他不知为何自己会叫出对她如此亲昵的唤声,更不知自己为何难控地冲出了桌案。他极力地控着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一切,淡然,冷静,他想极力地去抓回,可心却无法平下不惊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