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很空么?……”我扭过脸,心里被事实与他的话气极,他一定是在骗我,在他的怀中,我能听到,能感觉到真实。他就是骗我,可是他若骗我,我的腿为什么真的不能动了?
“空,寡人不空,寡人已经很多日没好好的理过朝了。”
“为了……”
是为了我么?我好想好想听到这个答案。
“不为什么。”
答案在嘴边,可却仍旧否认,我侧过的脸被他轻拉到了怀上:“娉婷一死,寡人还要给楚王一个交待。”
“我没有推她。”
“你又忘了自己身份么?”
“奴婢没有推她。”努下嘴,我真的没有推熊娉婷。虽然我知道他救我就已认定我不是元凶。
“你推不推她都避不了这个命。”
难道他已知晓熊娉婷的病?一个生子后却无法与子相见的病,说真的,我恨不起熊娉婷,对她,我真的恨不起来。
“倒是可怜了寡人的公子,一出世,便见不了他的母亲。”母子情一直深埋在他嬴政的心中,我知道他在意他的孩子,第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儿子。虽心中有痛,可我又能言语什么呢?毕竟熊娉婷才是他的嫔妃,而我什么都不是。
“寡人本想给你看看寡人的公子长得是否像寡人。可你……”
他微微地沉默了些许,继而才继续道:“只是将他交予了绎文。寡人得抽个空想想该为他取个什么好名。”
他难掩自己心中的愉悦,我想是我霸占了他的时间,他本就该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共享天伦。只是,我却又有自己的私心,想要继续占着他。
“奴婢若是当时死了,陛下是不是会很开心?”
女人的心总如海底的针一般难懂,明明不是这么想,可仍就想试探他。
“死了?……既没死,又何必要问一个本不存在的‘若是’?”
“哦。”
“大秦咸阳宫每年都会有宫人死,死了……,就只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