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眼粉色的衣裳,心里虽有喜欢,可却没有半点欣喜:“既然陛下喜欢,奴婢自然就喜欢了。”
我的答几乎就是零,他微蹙的眉告诉我,他厌恶我这不是答案的答案。这算是给我的补偿么?我侍寝后的补偿吧。我独想着心中的所想,而他亦对我这冰冰冷冷的态度显得有些不耐烦:“明日换上。这些日子,就在这儿休息,以后见到婉儿,也不要与她争执,她是妃,你是……”
“奴婢是宫婢,奴婢知道。”我再次抢了他的话,只不过我说的不就是他想说的么?虽然他不喜欢我这般说,可这也是他心中的事实。
“你,你能不要插寡人的话么?”
“奴婢知错。”
“就寝吧。寡人还有谏书要看,不想被你扰了。”
“是。”
他瞥了我一眼,独自步向了桌案,我很累,昨日到今晚都不曾有过半点好,只是因为暖炉,我裹被子的时候比往日要暖上很多。曾经,我会偷偷地看他在橙黄灯烛旁仔细阅书时的模样,现在,我却背过身去不再望他。
虽然,我很久很久之后才睡着,可我坚持不再转身。转身就是忆起,忆起过去我对他执着的爱,转身就是更加痛苦,因为久久的对望,我怕自己会再次沉沦。
他不是那个政了,他是大秦的王,历史上的嬴政,我不该再有幻想,不该再有留恋。
如此,我度过了一宿,如此,我度过了很多晚。如梭的时间在古代亦如此地急赶着自己的步伐,一月,二月,待到三月杨柳春风渡的时候,咸阳宫预备嬴政在雍城冠礼的事宜。
雍城离咸阳的距离并非远,赵姬已让嫪毐在雍城做了很多的准备,每隔几日,就会有些请示传到嬴政处让他定夺。而嬴政在私底下亦将传国玺的制图最后敲定下来,李斯秘密地将其打造成了绝世之作。
我看到了传国玺,嬴政没有一丝避讳地让问我好看与否,我依旧对他有着淡漠,虽然我知道这近三个月来,他突然对我比以前都要温柔,甚至偶尔会让我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他来,可我却努力地告诫自己,他的爱已不再可能回来。
“刚才的玺好看么?”
“嗯。”
“知道么?若你告诉外人,寡人就可能陷入绝境。”
“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告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