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寡人不想听你解释,今日寡人心情很好,想去园中走下,你身子没好,就在这里呆着。”
嬴政止了我的话语,我盈盈地望着他,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自己。
“嗯。”他松了手,我便又活动自如,只是心里仍觉得恶心。中午用的膳食都险些倒出了腹,兴许在他看来,这个伎俩不过尔耳,可我却担忧起赵姬是不是能够挺过他的报复。毕竟,嫪毐是赵姬心中牵挂的男人。
嬴政对我皱眉并没有太多的留意,而我亦停留在内心的矛盾中。既想再为赵姬求情,又想不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如何取舍,终究是扯着心头。
听到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的离开,只是将目光移到他的桌案。一个“法”字,进了我的眼睑。法?不知这“法”会将嫪毐拖入何样的结局?
大秦的刑法是六国中最为残酷的,而嬴政时紧时松对嫪毐的审讯,想来已经将那个不可一世之人的心掏空地一干二净。
从雍城到咸阳,已经过去了几近一个月,关于长信侯嫪毐造反一案继续着腥风血雨的洗涤,五月中的时候,外头传来了赵姬得病的消息。我想折磨她的不是身上的病,而是心中的苦。
七月,待到七月的时候,咸阳司寇狱的嫪毐终于“盼”来了他可以上路的这一天。嬴政下了令,要车裂嫪毐,我本不想去,只是嬴政非要将我带着。
于大秦,他是惩罚了一个叛国之人,于朝政,他是煞了权臣的威风,于赵姬,他是报复了不贞的母亲,而于我,他是在警告我,永远只能是他嬴政的人。
刑场是个恐怖的地方,只是望着台上泛了色的血印,我仿能听到犯人尖叫狂吼的声音,心就纠的痛极,手更是冷的出了汗。
嫪毐穿了一身肮脏至极的囚衣押上了刑场,散乱的发及斑斑的血迹让我联想起他在狱中受的一个个刑罚。嬴政的残忍在于不给他一个利落的结局,哪怕是挫骨扬灰,也总比的他一次次地被罚要好上几倍。
褴褛的靴鞋挂着几个缀饰,只是我看到了他脏兮的脚趾已露出了靴间,也许,那双靴曾经也是价值连城,可如今却是处处留着破洞。它的主人亦如此,原本默默无闻在吕不韦的丞相府,后来入宫做了赵姬的男宠,随后又成了长信侯,继而又造反被擒。于他,这好似一场浮云幻梦一样。
行刑前,嬴政走到嫪毐的身旁与他低语了几句,随后带着浅笑转身而回。车裂的刑法我只在文字上看过,其实就是通常的五马分尸。当然,我只看到了四匹马。然而,就是这四匹马,在鞭打之下,扬蹄而跑。血肉横飞的场景比着骇然的一声叫来得更快,适才的人,竟生生地在我面前成了碎尸。
我忍不住弯下身吐了起来,腹中腥酸的厉害,车裂真的很残忍,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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