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入殿后,暂缓了君臣间不和的气息,可却又带来了新的问题。为大秦长期开通河渠的郑国被人告发说是韩国派来的细作,当年韩国担忧秦国壮大征伐,故而派郑国前来秦国游说才登基不久的嬴政凿渠溉田,明是帮助秦灌溉发展,可实际是以此来疲软秦国,不再征伐。
本来,这告发的事是交由司寇,继而转予李斯的,但是,不知为何,这事儿竟交予了宗室,连夜,昌平君与昌文君就将派人前往修渠之地押郑国回咸阳。如此这般,对李斯,还是嬴政都颇为棘手。
只是既然昌平君与昌文君已有了行动,且还未将行动告禀嬴政,就说明宗室在这件事上许要扔个引线,看看他嬴政的态度。
嬴政沉默许久,终是决定静观其变。李斯亦懂,什么都不做,比乱做的要好上很多。至于郑国,他亦与郑国有多年交道,虽告发的事有根有据,但他李斯相信,如今的郑国是真的忠心于大秦。
“好了,该来的终是要来的,而该断的亦终究是要断的。寡人有些累,各位爱卿也早些回去休息。待得昌平君与昌文君处,有了新的情况,我们再寻应对。只是此事,万勿声张。”
“是,臣等告退。”
李斯,蒙恬,李信,王賁行礼后退出殿外。一下冷清了的寝宫中,又在了剩了嬴政一人。
“一切不过开始。”
低低叹气,扫睨四周,眸光落在了适才蒙恬抚过的琴上,微抿唇,他的心复又落到那个女人身上。
“她睡了么?”
不知不觉,他有了牵挂;不知不觉,他有了关心。停留半刻后,嬴政终于决定去看她,心里细细打算,只是看看就好,看看她睡了没?看看她没有自己是不是更舒服?
石内侍看着嬴政离开寝宫,心里不免又是一番惆怅,只有叶其,从心底里替洛凌开心。他知道大王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而她亦是一个极好的女子,平日里待他友善,亦从不看不起任何人。
雪,积得很厚,踩过小径,发着轻轻咯吱声,到她木屋的时候,嬴政的靴上已挂了好些白色的雪珠。
蠢女人,非要和寡人作对,这么冷的天,要走这么多路,想那双鞋已湿得不像,脚不知道是不是冻得红了起来?
“希望明天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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